“王珉。”另一位哈哈珠子达春拦住他,“你别求情了,东麟他自己都认了。”
“不会的……不会的……余东麟!你快说话啊!主子待咱们这么好!你为什么啊?!”
达春见阻拦不成,仗着身量差距,直接把王珉箍住,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再说话。
胤礽端了茶,等屋内安静下来,才说:“今年进的茶并不好,因着大行太皇太后孝期诸事繁杂,这等小事我也不愿麻烦内务府和茶房,他们送进来的,我大多只喝一点,剩下的都赏了你们。
你们几个身康体健,又不是日日都喝这茶,那一点点的药效还没发作便已散了出去。
只是可怜了瑚图里,原本身子就不好,我赏的茶每次都喝得干净,这毒全都积在了他身体里。”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庆幸,却又担忧。
庆幸主子无碍,也庆幸这药发在了瑚图里身上——因为瑚图里身体不好,所以才会早早有了反应,如果是旁人,恐怕等真的发作时就晚了。
担忧的则是瑚图里本就多病的身子不知能不能扛得住。
“不是毒……”
余东麟哽咽说道,“不是毒药……奴才不敢给主子下毒。就只是些会让人困乏无力的草药而已……”
“你究竟为什么啊?!”这次就连德住也没忍住开口质问道。
“不必问了。”胤礽说,“他不敢说,也不能说。”
“奴才死罪,不求主子宽恕。”余东麟言毕猛地起身冲向殿内柱子,在众人都还没反应的时候,多西珲眼疾手快拉住他,趁他挣扎之时一个手刀将人打晕扔在了地上。
多西珲跪地请罪:“奴才在主子面前动了手,请主子责罚。”
胤礽端起茶盏,将滚热的茶尽数泼在了余东麟的手上。
余东麟无意识地抽动了两下,却并未醒来,想来刚才多西珲那一下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
胤礽垂眸看了看余东麟,说道:“余东麟伺候不当,伤了自己,带他下去养伤,伤好后送归原家。乏了,你们自去忙吧。”
“主……”额楚的话头被德住拦住,几名哈哈珠子一起跪送胤礽离开。
胤礽没再管惇本殿里的众人,他带着郑奉往后面毓庆宫走去,待走到耳房外,正听得瑚图里与王德润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