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这么多奴才,少爷不先给他们,怎的专门留给我?”张起麟受宠若惊。
齐云野敲了一下张起麟的大盖帽,说:“东宫这么多奴才,可没有哪个被罚在日头下跪了大半日。”
前些时日,大阿哥的贴身太监托称张起麟弄坏了大阿哥的墨,罚他在书房外跪了许久。
大阿哥的贴身太监如今是宫里为数不多有品级的太监,所以他开口说罚,张起麟也只得服从。
后来是郑奉“路过”,以品级压了一头,才把张起麟救了下来。
张起麟接了那布包,摸着里面的狐皮护膝,不由得红了眼。
齐云野却道:“不许哭啊!你哭着从我这儿出去,一会儿我解释不清了。”
“嗯。奴才不哭。”
张起麟吸了下鼻子,而后用手背胡乱抹了眼眶,扯出一个笑容,“多谢少爷记挂,后来四阿哥还替奴才请了太医,太医说以后注意些就无妨。奴才年轻身子好,没什么影响。”
“那就好。不过也还是要注意,不能仗着年轻就胡乱凑合。你是,四阿哥也是,留神保养着总是无错。”
“奴才记下了。”
张起麟用力点了头,“少爷别只想着别人,也想想自己。这段时间没见,少爷看着又清瘦了些。这次过来,四阿哥还特意让奴才问问,若是少爷有难处,四阿哥也愿相助的。”
“我跟着太子,能有什么难处?你们把日子过好了就行了。”
齐云野笑了笑,“日后你若是馋这口吃的就找小明子,我知道你们私下里有联系,就算真是让四阿哥发现了,也还有主子罩着呢。”
“教我发现什么?”四阿哥迈进了耳房。
齐云野和张起麟连忙起身行礼。四阿哥叫了起,说:“方才还同太子哥哥夸你聪慧,没想到你却在这里说我坏话。”
“四阿哥恕罪,是奴才僭越了。”齐云野忙道。
“逗你的。”四阿哥笑笑,“太子哥哥要去内阁听政,我还有些事情想问,便来找你了。”
齐云野回话:“四阿哥有事吩咐便是,奴才定知无不言。”
“坐吧,平日里你们是如何的,现在便如何,不必因着我在就拘束。”四阿哥说。
“奴才听四阿哥吩咐。”齐云野给四阿哥斟了茶,之后才挨着榻边浅浅坐了。
“我知道太子哥哥最信赖的便是你,而你也是他众多哈哈珠子中最为聪慧的一个,所以今日便找你为我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