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阿哥轻轻摇头,接了茶却未饮。

“主子在想什么?”

“法式善,我不能再找借口了。”

三阿哥抬头看向眼前人,“这次汗阿玛疑我,定然有我当年拒了赐婚的原因。四弟身边如今都已有了人,我……我不能……”

法式善轻轻一笑,说:“主子早晚是要娶福晋的,我早就知道。

当年主子为了我已经拒了一次赐婚,我从那时起就已经暗下决心,主子永远是法式善的主子,主子的福晋,也永远是法式善的主子。

以后主子的女儿和儿子,就是法式善的小主子。我这条命永远是主子的。”

三阿哥笑了一声,抬起头敛了泪,而后将法式善拢入怀中:“又笨又傻!除了我大概没有人要你当奴才了!”

“所以我要一辈子赖着主子。”

法式善轻轻拍了拍三阿哥的后背,安抚片刻,道,“主子还是应该去趟毓庆宫的,这次的事情不大不小,但对于您来说,如果因为这并未做过的事情就跟太子殿下产生了嫌隙,那便是大事了。”

“我知道。”三阿哥一滴泪垂在法式善肩头,“一会儿我就去。”

“主子又要赔我一件衣服了。”法式善笑着说。

“赔。你要多少我都给你。”三阿哥终究还是低声啜泣起来。

八月初,暑热已过,康熙的身体也渐好转,胤礽则丝毫没有被“贬斥回宫”所影响,依旧恭谨勤勉,日日请安问好,还帮着康熙处理些琐碎政务。

每逢这种时候,哈哈珠子们就能偷得些空闲。

这一日午后,几人正在惇本殿配殿里各自闲聊玩闹,小明子进了屋请安,说皇上在乾清宫发了火,不知是何原因。

因着胤礽也在乾清宫,郑奉有些担心,便先来知会几人,让他们心里有个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