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头仍是不信:“会不会是瑚少爷根本不知道他那一句话会影响了你?我看他惯是和善,该不至于一见面就奚落你。”
“他在主子身边,能不知道自己一句话的分量吗?!他就是根本不在意!还和善?我看他就是最歹毒的!”
“好了好了,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也别太难过了。我倒觉得不在主子跟前伺候挺好,你看我这不就是因为伺候错了挨了罚吗?
你每日里摆弄那些糕点吃食,接触不到主子,虽然没了赏,但也免了罚不是?”
雅头笑着说,“好哥哥,你疼疼我呗?我好饿。”
花喇弹了一下雅头的额头:“死丫头!想吃什么?我给你拿去。”
“只要是你做的什么都行。”
“等着。”雅头快速起身往膳房方向去了。
次日,康熙正在乾清宫处理政务,听得赵昌通传,说四阿哥过来请安,便让人将四阿哥带到暖阁中。
一番请安行礼之后,四阿哥让张起麟奉上一方木匣,说道:“儿臣听闻汗阿玛有意拨款翻修潭柘寺,这是儿臣和宫中格格过往这些年抄写的佛经,特送来给汗阿玛,日后潭柘寺供奉也算是儿臣的一份心意。”
康熙摆手让赵昌收下,而后道:“总也要明年才能拨款出去,待翻修完怕是要有一两年的工夫,你这心意倒是送得早了些。”
“汗阿玛明鉴。”四阿哥说了这一句,却并未继续。
赵昌见状立刻招呼着暖阁内伺候的太监退了出去,他走在最后,将门关严。
四阿哥等确认无人时才接着说道:“汗阿玛明鉴,儿臣日后定然再找个更合适的理由。”
康熙先是一愣,旋即笑出了声:“儿子来看父亲还需要什么理由?”
“汗阿玛国事繁忙,儿臣不敢轻易叨扰。”四阿哥恭敬说道。
“行了。”康熙拍了拍四阿哥的头,“说吧,究竟是何事,还不能当着他们说。”
四阿哥从袖中取出一方手帕,交予康熙,说道:“儿臣昨儿去毓庆宫给太子哥哥道喜,在路过东所时拾到了此物。
儿臣当时没考虑周全,待捡了起来才意识到此举大为不妥。
东所里女眷都是大哥的宫人,儿臣怕贸然还回去会引起麻烦,儿臣身边的格格与东所也没有太多交集,而且不知这手帕是大哥福晋的还是旁的格格的,大哥福晋如今临盆在即,东所来往人多,又或许是旁的宫女嬷嬷的也未可知。”
“你是阿哥,是朕的儿子,一方帕子而已,不知道是谁的扔了烧了都好,难不成还有人敢因为这一方帕子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