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这事……唉!哥哥您放心,这花喇我是绝对不会再留了,打完板子就打发出去,您可千万别跟瑚少爷说。
这弄不好让瑚少爷以为花喇是故意的,再告去主子跟前儿,到时候又是一场故事。”
“是他啊。”
郭玉冷冷道,“肃喜儿,我再劝你一句,没用的善心收一收,人心隔着肚皮,还真说不准,这花喇就是故意的呢。
主子用的餐具和少爷们用的花色不一样,要想加点儿什么东西不被主子撞破,其实也挺简单的,你说是不是?”
“哎呦我的好哥哥,我哪敢啊?!我真长记性了!日后少爷们的膳食我也亲自查验,绝不假人手!”
“你掂量着办吧,反正话说到了,要再出了事,我可不一定还能保得住你。”
郭玉把那刷锅的竹条扔到赵肃喜身上,“手脚麻利的人多了去了,走了一个还能有下一个,可你自己的命就一条,好好想想吧。”
当晚,东宫太监值房内,雅头拿着药膏给花喇涂着伤处。
花喇抱着枕头愤愤道:“我怎么可能往锅里放那东西?!肯定是有人要害我!更何况那煨鸽子的砂锅从来不用竹条洗!就算是用竹条洗了,那也该是刷锅的人负责,怎么就全罚我一个人头上了?!”
“你歇歇吧。”雅头劝道,“幸好是没在主子那桌上,而且瑚少爷也没当时发作起来,不然这事闹大了怕是你连命都没了。”
“瑚图里……又是他!”
花喇咬牙说道,“当年就是他!如果不是他说那一句话,我何至于在膳房十多年都熬不出头!
太子耳根子软,让身边人一挑唆就全信了。他瑚图里算是个什么东西?我现在真是后悔!早知是让他吃着了,我就该真的再加——”
“你打算干什么?”
房门应声打开,额楚迈了进来,“我倒是不知道,东宫里还有这么牙尖嘴利的小太监,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私下里倒是挺跋扈。你接着说,你打算加什么东西?”
在床上的二人仓皇起身,跪地叩首:“奴才知错,奴才是蒙了心了一时胡言乱语,请公子恕罪!”
“这东宫如今规矩真是大了,一个没了根儿的小太监都敢妄议主子了!
我看是主子平日里待你们太好,让你们生出了这般长的舌头!”
额楚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只说道,“今儿若不是我闯进来,你是不是还打算继续说下去?你打算说什么?骂完了瑚图里还要骂谁?骂主子吗?!”
“奴才不敢!奴才知错!”花喇连连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