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殿下是大清的太子,怹心里装着特别多的事情,即便是云影姐姐,也不过是得了片刻温存,比我们也多不到哪去。

既然如此,有情与无情,也并没有太大区别了,对吧?”

太子妃长叹一声:“这倒是。只要不求真心,咱们的日子还是过得很舒服的。”

嘉禧:“姐姐可别再愁眉不展了。月子里病不得,不然会带一辈子的。

爷说了让您做双月子,也是体贴您,待您出了双月,爷就回来了,外间那些事有爷顶着,定然是能解决的。

从礼法上,您不必向后宫任何娘娘主子行礼,但从孝义上,咱们爷见了惠妃娘娘也还是要尊一声惠额涅,所以这次爷写信回来让您借口暂避,也确实是不想让您被为难。

如今后宫惠妃掌权,她又不是个好相与的,咱们有了借口能避开,也是好事。”

太子妃轻轻笑了一下,道:“你有心了。说了这么多话,快喝些茶润一润吧。”

“那姐姐先把药喝了。”

“好。”太子妃答。

行宫之中。

齐云野昏昏沉沉,躯体的不适亦被带入梦中,虽是睡着,但呼吸沉重伴着呻吟,落在胤礽耳中心内,教他痛得几欲垂泪。

抽动,而后惊醒,齐云野睁了眼,大口地喘息着。

胤礽用手轻轻拍抚他的胸口,强压情绪,道:“这是又做噩梦了?”

平复了一会儿,齐云野缓缓坐起身来:“梦里把你弄丢了。”

“睡了一觉有了精神,就开始哄我是吧?”

胤礽抚过齐云野的脸,“我都这么大了,哪还用你这样哄我?你不必再为我提着心,不必事事都做到周全,早就该换我护着你了。”

“替你提了二十年的心,放不下了。”齐云野道。

“别惹我哭。”胤礽抵着齐云野的额头,“才二十年而已,远远不够。”

“不哭,不说了。”齐云野说,“屋里憋闷,我想出去走走。”

“好。”

胤礽叫了小明子和郑奉来,伺候着齐云野收拾妥当,之后便一同到行宫的花园里散步。

齐云野一直跟在胤礽身后半步的距离,这是规矩,也早已成为深刻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