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色自任侍郎以来实心效力,著从宽免罪,革去管理王府事务。

达春复述了圣旨之后不由得叹道:“三爷这究竟是得罪了谁啊!”

“这是一道投名状。”

齐云野看向达春,道,“伊尔根觉罗氏离世过一年了,给大阿哥择定继福晋的事也已提上日程。有人动了心思,自然要先送些好处。”

“可为什么要动三爷啊?”达春仍是不解。

齐云野道:“三爷、四爷、十五爷,动谁都是一样的。三爷这是被人寻到了错处,借着这由头发作一番,打下一个算一个。

少一个人,咱们主子就少一分助力,怎样都不亏。你看如今,诸皇子中就只有大阿哥是郡王了,是除了咱们主子之外的皇子之中的第一人。”

“这第一人有什么用?”胤礽嗤笑一声,“总争这些没用的。”

“有用的他也争不到。”

齐云野笑了笑,“主子还是派人去安抚一番三爷吧,虽说三爷确实是做了错事,但总归还是跟您有些关系的。”

“你省省心吧!哪还用你这么操心着这等小事?”

多西珲拍了一下齐云野的肩膀,“主子早就让我去过了,而且法式善也说,三爷并没有受到影响。”

达春拦了一下多西珲的手,道:“你那拎刀打枪的手,没轻没重的,再给瑚图里拍伤了!”

齐云野笑道:“我是身子虚,但我不是纸糊的,哪至于拍一下就能拍伤了?我现在还能骑马射箭呢你信不信?”

“不信!”达春和多西珲异口同声,甚至就连胤礽也跟着说了句“不信”。

齐云野把剥好的荔枝放到盘子里,擦了擦手,道:“行啊,走,现在就去校场跑一圈,看我能不能赢你们!”

“你快别闹了。”

达春把齐云野按在榻上,“你要出点儿什么事,我们万死难辞其咎,这日子刚松快两天,求你了祖宗,消停点儿吧。主子您可得管住了他,别让他折腾。”

胤礽拿了荔枝放到嘴里,笑着摆摆手:“去校场,你们比试一番我看看,说来我也好久没有看你们骑马了,正好这会儿天气也不错,去跑两圈。”

“主子……?”多西珲惊诧地看向胤礽。

“怎么?我说话不管用了?”

“管……管用!我这就让人去准备!”多西珲拉着达春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