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党羽甚多,前执皇太子时,朕尚以为看守不严,大阿哥岂容不严加看守?……
至此,大阿哥再无复起之望。
十月,册封皇三子多罗贝勒胤祉为和硕诚亲王,皇四子多罗贝勒胤禛为和硕雍亲王,皇五子多罗贝勒胤祺为和硕恒亲王,皇七子多罗贝勒胤祐为多罗淳郡王,皇十子胤䄉为多罗敦郡王,皇九子胤禟、皇十二子胤祹、皇十四子胤禵俱为固山贝子。
康熙四十九年底,被圈禁在家的额楚突然失踪,家中人遍寻不见,无奈之下通知了达春。
达春和多西珲派人去找,同时在暗中调查。
待找到额楚之时,他人已在刑部大牢,所定罪名为伙同匪人于京郊行乱。
多西珲疏通了关系,去往刑部大牢看望,却见额楚神色自若,全然不似入狱之人那般狼狈混乱。
额楚面对多西珲的质询,只淡然说道:“多西珲,我们这么多年情谊,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实话。当年下药的是花喇对吧?”
多西珲心中一沉,犹豫着不敢应声,只这一下,额楚便已得到了答案。
“多谢你。”额楚淡淡说道,“多谢你们瞒了我这些年。”
“你别这样,主子是怕你归咎到你责罚花喇那件事上,所以才下了死命令让我们务必保守秘密。瑚图里也说全都推到他身上,他与花喇素有不睦,那隐患是早就埋下的,与你无关。”
“瑚图里是好人。但终究,你们都错了。”
额楚说道,“瑚图里与花喇是素有不睦,但若非是我撞破花喇言语不敬,当下发了狠,让肃喜儿将他赶出去,后面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他不会被弄哑了,也不会记恨着东宫到这步田地,而他那个相好的,也不会因此就被人买通来伤害瑚图里。”
“事情不是这么计算的,当下谁也不知那花喇心思这般歹毒。”
多西珲道,“他犯错,又不知悔改,打发出去是罚是杀都有规则,你并没有做错什么。”
“这话,你该去劝瑚图里的。”
额楚笑了一声,“那傻子,什么事都习惯往自己身上揽。德住是我的爱人,他的死不用你们来负责,他的仇也不必你们来报。
多西珲,我等了十多年,等到主子跌落又复起,等到大阿哥坏事做尽却只落得个圈禁的下场,我不想再等了。
我杀了俞吉祥,只是可惜,没能亲手了结大阿哥。去我住的那个小院里,在德住牌位之下的暗格之中,有俞吉祥的口供。
或许有用,又或许无用,总之,这是我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我的仇,报了。”
“额楚,你别这样,我们一定想办法救你出去。”多西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