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说,打算做的时候就会被发现。
帝麟抬手,拍了拍白芨的脑袋,“白芨想做什么,直接说出来就好。”
还是一如既往的惯孩子。
明姑罗心里吐槽着,面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也没给脚边的白苏一个眼神。
白芨:“额……那要不,我们直接去找大老鼠?别让大家都跪着嘛,怪伤和气的……哈哈、哈。”
白芨:“……”好尴尬,好窒息。
谁来说点什么,说什么都好。
系统读懂了白芨的渴望,为了安慰她,悄咪咪的上线,对白芨的这句话表示赞赏和鼓励,〖对,就是,和气生财嘛。〗
虽说以往的白芨根本不会在乎这些人是跪着还是吊着,但此时此刻白苏也混在里面,还一直低着脑袋疑似受伤的样子,那当然要以让她先得救,又不会将她架起来的说法去解救她啊!
白芨拽了拽帝麟的衣摆,歪头:让他们起来,让他们起来。
这是白芨小时候起就一直会对着帝麟做的事情。
因为她不喜欢低头,有些话说出来觉得害臊,就会这样让帝麟去领悟,偏偏帝麟极喜欢她的这个样子,觉得她这样可爱极了,所以很吃她这一套。
现在也是这样,对上白芨那双金灿灿好似在发光的眼睛,能明显的感觉到帝麟的心情变好了许多。
之前一直在压抑着的怒火,这一刻全都放下了。
重重拿起,轻轻放下。
在场的人终于不再忍受着巨大的压迫力能够起身了,但谁都不敢说话,起身后也是低着头模仿鸵鸟,恨不得将自己的头扎进地里。
明姑罗面无表情:“她呢?”
白芨:“当然是也起来啊!”
明姑罗:“可她就是老鼠的老大,大老鼠。”
白芨:“嗯?”
嗯嗯嗯???
帝麟双手搭在白芨的双肩上,推着白芨来到白苏的面前。
半空中突然出现一只白色的手,掐住白苏的脸,迫使她抬起头。
帝麟:“小白现在想做什么?只要你一句话,我就可以……”
白芨:“等等!”
白苏:“……”
白芨:“等等!等等……白苏?白苏?你疯了吗?”第一个白苏是看向帝麟的问的,得到帝麟的一个点头后,白芨又看向白苏叫出了第二个白苏。
“为什么?不,等等,所以她做了什么?”她当然知道白苏向着人类,这是当然的啊,白苏肯定会向着人类啊,她最初和她契约的目的也就是算为了人类。
可为什么这么突然?还这么……愚蠢。
白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如果是白苏,她之前有许多的机会啊,没道理偏偏选择现在去做。”
明姑罗:“可能是她不想活了。”
白芨:“怎么想都不可能吧?”
明姑罗:“人类不就是喜欢找死吗?她也许终于找回人类的本质了。”
白芨:“……现在这个场合就别种族歧视了。”
白芨:“我是说,她完全可以通过我去获取一些东西,就像她一直做的,她也肯定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所以她完全没理由这么去做啊。”
明姑罗:“也许你可以问问她她做了什么?”
白芨:“偷了你的资料?还是……”
明姑罗:“她勾结了敌人。”
白芨:“……额,那也许只是假意……”
明姑罗:“不问问敌人是谁吗?”
白芨:“好吧,我知道你现在心里爽死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就一次说完吧。”
明姑罗:“寿光。”
白芨:啊……
明姑罗:“和尤兰,主要是尤兰。”
白芨瞳孔一缩,对明姑罗和白苏知道尤兰一事很惊讶,更震惊于白苏竟然和尤兰有合作。
明姑罗微微仰头,那双无情的蛇瞳里倒映出白芨清晰的身影,和她脸上的震惊,瞳孔里黑色的竖线刻薄的像格外尖锐的针,狠狠扎进这对同生异族间一直以来的维持着的虚假和平。
又将白芨的身体和思想正好一分为二。
混沌的思考着自己想不出来答案的问题,和非黑即白的指责、质疑。
她一直都很有主意,这次也是一样的?
——她背叛了我!
她没有那么做的理由,她和尤兰合作能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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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让我死!
也许她只是假意和尤兰合作,也许她是为了从尤兰那接触到寿光,然后从寿光那里得到些什么?
——她想伤害我!
也许……
——背叛是不可原谅的。
她有意杀我……
——就没必要留着她!
没有必要对想杀自己的人手下留情!
——没有必要对想杀自己的人手下留情!
明姑罗:“如果你不知道怎么办,可以将她交给我。”
“得益于你们的契约,在我拷问出她的目的前,她都不会死,这很好,能给我很大的发挥余地。”
“不说话?那我……”
白芨:“等等!”
〖白芨……〗
白芨抬手,拦下明姑罗,她没去看白苏的表情,虽然不知道白苏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她也知道帝麟更没有撒谎的必要。
——白苏因为和尤兰还有寿光的合作,将手伸到了帝麟那。
“我……”白芨转头,看向再没在出声过的帝麟,作为被冒犯的当事人,其实他是在场所有人里最有发言权的人,而用以往类似事件来讲,冒犯他的人往往会被他丢给明姑罗处理。
——他懒得动手,而后者又能处理的非常完美,得他意,所以为什么不呢?
“也许,可以将她给我处理?是我没有看好她,抱……”
“小白,你不需要对我道歉。”帝麟抬手,按住白芨的肩膀,带着安抚的意味,“你从来都不需要向我道歉。”
“你只要承担起你的选择为你带来的后果就好了。”
“她伤害到你了吗?”白芨低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心情在此刻大起大落,“我知道你不在乎,但我还是感到很抱歉。”
帝麟对她那么好,但她好像一直在让他失望。
“任何人,任何生物,任何存在都没有办法伤害到我,所以我从不会在意任何事。”帝麟抬手,将白芨耳边滑落的头发别在她的耳朵后面,没有强让她抬起头,“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