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士兵纷纷转身逃跑,或者放下兵器。
唯有少数悍勇的还在负隅顽抗,不肯投降。
等结束战斗的时候,夕阳如同熔金般倾泻而下,?将天际染成一片浓烈的血色,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故事的落幕。
郑文拍了拍水溶的肩膀:
“在想什么呢?”
肯定不是想你喽,自然是想我家黛玉呢。
看着水溶爬满了疲惫的面容,仍然拧成十字的眉心,还有肩上的血色,郑文放轻了手上的力道。
“累了一整日了,你去休息一会吧,这里有我呢。
洗地摸尸这种杂活哪里需要劳烦你这个大帅,我就勉为其难的包了。”
水溶知道郑文是一片好意,但是他是那么有责任心的人吗?
当然不是,但凡能动弹,谁他娘滴在这凹造型啊!
水溶动了动嘴唇,极小声的说道:
“扶我一把,我没力气了!”
郑文吭哧吭哧的闷笑:
“噗,咳咳,嘿嘿哈哈,我不是故意的,我一般不笑,除非忍不住。”
笑屁啊!
水溶恼羞成怒的比了个中指,等着吧,回头他一定给郑文文这家伙穿小鞋。
不如,就给郑大嫂写信告状吧,揭发他所有的私房钱,让郑文重温一下久违的家庭暴力。
郑文可不知道水溶在思考什么丧心病狂的主意,他有些幽怨的瞅了瞅水溶的伤口,一阵唉声叹气:
“完蛋,你受伤这事大概是瞒不住的,老头子怕是又要收拾我了。
你说说你,堂堂主帅咋就非要自己亲自上阵呢?”
水溶一脸正经,义正言辞的说着:
小主,
“唯有身先士卒才能灵活应变且提振士气,更何况,若是想要用最快的速度凿穿军阵,不被牵绊住脚步,军中谁的武艺能胜过我?”
郑文豆豆眼,左眼写着不,右眼写着信。
“我看你就是手痒,想亲自动手。
作为一名主帅,?职责本应是运筹帷幄,确保整个军队的胜利,?而不是仅仅追求个人的勇武。?”
水溶啪啪鼓掌:
“很棒,给正经人同学加上十分!”
郑文对某人的厚脸皮无语了,这是接受批评的态度吗?更过分的是,竟然用表字扎他的心。
“溶哥儿小朋友,鉴于你屡教不改,回去把主帅的职责抄写一百遍!”
“呔,你这个胆大包天的,竟然敢以下犯上,郑文文将军,你该当何罪啊?”
郑文冷笑:
“我只知道,你若是再不去疗伤,我就给弟妹去一封信,想来王妃娘娘温柔,一定不会怪罪溶哥儿你的吧?”
水溶默默闭嘴,乖乖走人。
已老实,求放过!
唯有心里骂骂咧咧,某人还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亲自上阵这毛病,郑文装的像是自己没有似的,当谁不知道他和自己是半斤八两,臭味相投,一丘之貉啊。
没想到狼狈为奸的小伙伴竟然叛变,用告状来制约他。
黛玉那么温柔,他才不怕呢!
才 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