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的缓步逼近，把那名长老吓得冷汗直冒。
“不是吧？他怎么往我的方向走来了？”
“难道已经发现了我？”
“不可能呀！我明明隐藏了气息！”
那名长老神情紧张，内心暗自揣测着。
他在发现江凡朝他方向移动后，就连探头都不敢探了。
但是即使他没有探头，也能清晰感受到对方还在不断逼近。
因为他隐隐察觉到有一股冰冷气息正在不断蔓延，他周围的温度都仿佛随着江凡的靠近而降低了几度。
那名长老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神经紧绷到了极致，甚至都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
他是多么希望江凡走过来，只是因为单纯的巧合而已。
“不要发现我！不要发现我......”
那名长老心中不断默念着。
“咔嚓！”
就在这时，他附近传来了踩断树枝的脆响。
这让他内心不由咯噔了一下，恐惧感骤然攀升。
还没等他转头去查看，耳边便响起一道淡然的声音。
“躲在这里干嘛呢？出来聊聊呗？”
那名长老被吓得一激灵，连连退后了好几步。
“你......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长老因为激动，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呵呵......你认识我吧？”
江凡双手环胸，冷冷一笑。
“你是江凡？没错吧？”
那么长老大胆说出自己的猜测。
他也没见过江凡，只是听过而已。
“嗯嗯！没错，我就是江凡！”
“看来......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江凡嘴角微扬，露出了一抹邪笑。
他的话和表情把那名长老吓得不轻。
不是......这是啥情况啊？
长老感觉自己脑子有些乱，需要捋捋。
明明是他们在找江凡，现在自己怎么成了江凡要找的人了呢？
“说说吧！”
“你们为什么要找我？”
江凡目光忽然变得冰冷了起来。
那名长老越想越不对，感觉两人的身份地位好像反过来了。
怎么成了对方在质问自己呢？
“你你你......放肆！”
长老鼓起勇气，抬手指向江凡，颤颤巍巍的呵斥道。
江凡二话不说，直接伸手抓住了对方的手指，向上一掰。
“咔！”
随着一道清脆的声音传出，长老整个人都懵了。
断了？自己的手指就这样被对方掰断了？
“嘶！”
长老在回过神后，才感受到断指传来的钻心疼痛，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找死！”
长老怒声骂道，想要将断指抽回来，但是却被江凡死死的抓住不放，任凭他怎么用力都无动于衷，带来的只有更为强烈的疼痛感。
他眼角不知不觉都泛起了泪花，那都是疼的。
“你看了那么久，石明觉怎么死的，你应该也清楚吧？”
“他就是因为不说，被我活活打死的！”
“你想做第二个石明觉，我倒也不介意......反正进来的人又不止你一个！”
“对吧？”
江凡似笑非笑的凝视着对方，语气更是带着一丝戏谑与残忍。
长老闻言，顿时害怕极了。
他现在对自己的实力是一点信心都没有。
“说......我说！”
长老在做了复杂的心理斗争之后，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同时，他内心还有另外一种想法，那就是尽可能的拖住对方，既可以保住小命，又可以不让江凡离开。
这也算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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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把江凡激怒了，自己不但要死，对方也会跑。
他可不认为对方会守着他的尸体等其他长老前来。
“算你识相！”
江凡见对方愿意说，语气才稍稍便缓和了一些。
“那个......你能不能把我手指先放开？”
长老唯唯弱弱的小声提议道。
江凡闻言，这才松开对方的手指，他也不怕长老会跑。
因为对方在他视野里，根本就跑不了......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做的事情的？”
江凡缓声质问道。
“因为赵师兄从一名弟子身上使用了搜魂大法，得知了一切真相！”
那名长老并觉得这是什么秘密，是众所皆知的事情了。
就算是外门弟子也有不少知道赵渊使用搜魂大法的事情，只不过他们还不清楚具体情况以及目标是什么。
江凡闻言，神情顿时变得阴沉了许多。
就连他身后赵虎等人的情绪都瞬间变得低落了。
因为他们心里都知道，史耀大概率就是被搜魂的对象了。
“那名弟子是谁？”
江凡双眸微微眯了一下，哪怕自己心里有了答案，但是他依旧想要亲耳听对方口中说出准确的答案。
“那名弟子......我不认识！”
长老摇了摇头。
“新人？”
江凡继续追问道，语气略显低沉。
不难看出，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呃......对，是一个新人！但是具体名字，我真的不知道！”
长老点了点头，但是说起名字，他则是一脸的为难。
江凡知道，对方没有说谎，像史耀那种平平无奇的新人，怎么可能会有长老记住他的名字呢。
但是仅凭“新人”这两个字，他就可以判定那人是史耀没错了！
“很好，那你可以去死了！”
江凡眸子中闪过一抹狠厉。
“等等！”
就在江凡欲要动手之际，长老急声呼喊道。
“怎么？还有什么要说的？”
江凡冷冷凝视着对方。
“那个......你不可以杀我！”
“你留着我有大用处！”
长老神情慌张，语速极快的回答道。
他刚刚甚至已经嗅到了死亡的气息，额头上早就布满了细汗。
“哦？有什么好处？”
江凡挑了挑眉，语气中略显好奇。
“有的，比如这试炼之地最大的秘密！”
“我可以告诉你！”
长老眼角之余快速瞄了一眼四周，眼见自己的支援还没到，他不由咽了咽口水，内心慌得一批，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死亡边缘徘徊，随时都会被对方一拳打死。
“试炼之地最大的秘密？”
江凡扭头看向一旁的赵虎，似乎在询问他是否知道。
赵虎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对这个什么秘密一无所知。
不过也对，既然是秘密了......又怎么可能所有人都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