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拿回克拉克的监护权,虽然手段强硬些也无所谓,但我不想成为克拉克的仇人——
这些年当中,他肯定也对肯特夫妇产生了深厚的感情,如果我现在处理得不够好,我只会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突然伸出手,用手指轻轻拂过肯特夫妇二人面前的空气,一道粉红色的光芒从我面前闪过,渗入了夫妇二人的皮肤,成功让他们两个的目光同时变得涣散起来。
一个简单的催眠术,轻松化解了肯特夫妇的敌意,虽然只是暂时性的,但我有足够的时间找到克拉克·肯特并为他解释事情的全部经过。
我必须让他明白,从今天起,我才是他的监护人。
我摘下了头上这顶被空间魔法改造过的帽子,从里面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地图:它可以显示出我要找的人的大概方位,把周围的环境描绘在平面上,虽然本身不具备任何攻击性或防御能力,它仍然可以在我为数不多的道具中排进实用性的前三名。
这张地图甚至能成为我为什么不相信肯特夫妇的直接证据——我没在附近看见任何代表敌对实力的红点,如果真有强盗存在,他们会在这份地图上作为红色的点出现。
我现在可以看见自己在地图上是个白色的小点,头顶上挂着一串【博德之门的菲洛希尔】模样的字符,正在缓缓从代表【肯特夫妇】的两个黄色小点旁边离开。
离开肯特夫妇的木屋后,我沿着村子的小路往下走了很久都没能发现代表克拉克·肯特的黄点,而再继续往下就意味着我马上就会离开代表村子势力范围的地图区域了。
在确认四周都是无法轻易攀爬上去离开的峭壁后,我原路折返,回到了途中遇到的一个岔路口。
虽说是条岔路,它的入口处覆盖着厚厚的一层草,不像经常有人经过的模样,但我想起刚刚肯特先生在我面前所展露出的胆大心细,不禁对这个地方产生了怀疑。
我随手从旁边抄起一把草叉,试探性地拨弄了几下那些厚厚的草——它们居然全是从别处割下来的,只是因为还足够新鲜,所以才没有来得及变色。
在挑走那些看着碍眼的部分之后,我在干涸不久的几块泥巴上发现了肯特先生试图遮掩的脚步痕迹。
我顺着这些新鲜的鞋印继续寻找,很快就走到了一片近期刚刚被牛群啃食过的草坪,但再往前的路是个斜坡,我必须小心翼翼地前行才不会摔跤。
可我刚迈出第一步,一个巨大的火红色20面骰子就跳到我的面前,强行暂停了时间,把我像个木桩子一样钉在了原地。
认真的吗?居然在这种时候?
每隔一段时间这枚骰子都会突然冒出来给我添堵,这次看来也不例外。
如果我始终都不去触碰它,时间就不会进行任何流逝,我的全部行动也都会被永远地困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