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蔓蔓看着她的保证,在点头的同时,也不忘说:
“小姨你能这样想就对了!
去年受灾啥情况,想来不用我说,你也了解。
有时候的善心,就是在害自己。
小姨,你不管做什么之前,都得先考虑一下志明志远。”
“你放心,小姨虽然不是什么聪明人,但也知道轻重,心里有数着呢。
行了,你快去快回,小姨陪一下你太姑婆。
今天晚上得早些吃饭,早些休息。
明日还得寻摸地方,将地买下来,赶紧得将宅子盖起来才行。”
苏蔓蔓不管这些,闻言干脆招呼上柳妙和桃丫,赶着骡子车,去新宅子那边。
待骡子车一停,她让两人帮忙安置,自己匆匆往绣庄跑。
彼时后衙中,齐佳滢呆呆地看着眼前人。
好一会儿,才开口说:“我好像认识你!”
苏荞荞和苏锦鸿,听到这话,心头一喜,齐声道:“娘,你记起来了?”
只是他们这话刚落,就听齐佳滢不悦道:
“宁姐儿,你乱喊什么?不是你长姐,不是娘。
你怎么越大越糊涂,是不是得去看看大夫?”
等她训完苏荞荞,又看向苏锦鸿。
“还有你,怎么也跟着宁姐儿瞎胡闹?
我可是给你生儿育女的妻子,你居然喊我娘,我有这么老吗?”
齐佳滢说这话的时候,特别愤怒,特别伤心。
脸上泪水,更是犹如断了线的珍珠,急速往下落。
苏锦鸿见状有些难过,也有些无奈。
就在他准备哄人时,齐佳滢突然慌乱道:
“孩子,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怎么不见了?”
说着,她起身就要往外跑。
苏锦鸿眼疾手快地伸手将她拉住。
“孩子在这,都在这呢。
你睁大眼睛看看,这个是荞荞,这个是锦辉,他们两个是龙凤胎,你最小的一对儿女。”
齐佳滢听到这话,消停了下,先是扫了一眼苏荞荞,眼底满是不解道:
“这荞荞,怎么长得那么像宁姐儿?”
话落,她又看向锦辉,之后眉头轻皱,恨声道:
“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个逆子,是不是巴不得我死?”
说着,她不管不顾,脱了鞋,就朝锦辉砸去。
苏锦辉尽管被自家三姐叮嘱过,可这一刻,他还是有些无措。
在躲开那绣花鞋后,面对厉声质问的齐佳滢,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好像不管怎么说,都是错的。
苏荞荞早已见怪不怪,她看发难的齐佳滢,就摆着一张难过的脸,说:
“长姐,你忘了吗?锦辉会这样,是因为生病,才不得不将头发剃了。
当时,还是你让剃的。说只要能把锦辉的命保下来,别说是剃他的头发。
就是要剃长姐你的,都是可以的。”
齐佳滢本来还想大闹一通,最好叫那逆子滚。
结果听到这话,就忍不住歪头回想。
然而她的脑子一团乱,压根就想不出什么东西来。
最后只能将锦辉抱在怀中,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辉哥儿,是娘的错,你不要怪娘,是娘忘了这件事,平白无故冤枉你了。
来,伤势给娘看看,好点了没有?”
等看到锦辉后脑还未脱落的结痂时,心疼地伸手摸了下,之后又吹了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