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瞬间收回手,有些尴尬地挠挠脸颊,这来的可真是不凑巧。
她在大厅抱着花呆坐了会,再过去敲门时,房间内只有椎名一人。门被带上时,门把手弹回落锁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内尤其明显。
上杉将花放在床头,在另一边的单人沙发上落座,“脚什么时候能好?”
“2、3周的样子。”
上杉想了想,又问道,“医院饭还能吃吧。”
“就那样,明天出院回家。”椎名放下手里的运动杂志,“你听见了?”
“啊?”
“你每次想要安慰人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绞尽脑汁想话题的时候表情很明显。”
上杉闻言站起去盥洗室的镜子前端详自己,“有吗?”她觉得自己还是惯常的那副表情。
椎名双手抱在脑后靠在床头看着对面的墙壁,“不问问?”
“除非你想说。”不然问了也是白问,说不定还戳人痛处。
“我高中会去英国读书。”
“我知道。”听椎名健太的意思是想让他进伊顿公学。
“所以她不在我的未来计划里。”因此在对方提出分手时,他也没有什么想挽留或询问理由的心思。
上杉拿起他带来打发时间的几本书翻着,听椎名的意思,他自己也挺乐意分手的,“计划是可添加可修改的,是你不想将她写进计划里吧。”
“嗯。”椎名不得不承认,结束恋爱后,他也是真的松了口气。他意外地不喜欢肢体接触,两人牵手的次数寥寥,他想他已经确定,他是真的没多喜欢对方,也许当初只是不甘心被甩。
上杉只当是他资本家的基因在作祟,异国的距离和长期分离的时间会让维护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成本变高。
“不过…”椎名顿了顿,带了点迷惑,“你有没有觉得房间里有股醋味?”
一提起这个,上杉就头疼。她今天穿的裤子长,没留神就沾到了些青醋,就算清洗过,一路走来也还是有淡淡的醋味包裹着她,“我裤脚沾上了醋,换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