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开口:“是,怀芥好心,还说要将国师在世时,亲绘的平安符篆相赠,送去北疆叫陈昂贴身带着,时时庇护,更叫人放心。”
苏卿卿闻言眼中一亮,苏淼淼反而有些奇怪:“太子什么时候还说符篆了?我怎的没听见?”
长公主嫌弃的撇她一眼:“不就是前日流水亭上,你说了要带卿卿一道去蓬莱宫,怀芥听闻便提这了话,整日神神叨叨的,也不知在忙什么。”
苏淼淼闻言一愣,那不就是她刚刚听见赵怀芥想着要传信藏图册的时候?她那时太震惊了,难怪没有留神后头的话头。
往后苏淼淼没再多言,只是自顾思量。
与长公主预料的一般,等到马车出了京城,路上愈发颠簸,只一个时辰,苏卿卿便有些受不住了,虽然还能坐的端正,但显然是在强自忍耐,面色都隐隐泛白。
长公主默默瞧着,适时又训了几句。
加上有苏淼淼当前躺得自在,苏卿卿告罪之后,便也不甚自在的躺靠在了软枕盖毯中,羞窘的满面通红。
长公主见状,左右乘车无事,便也随口与两个女儿讲起了从前国师的往事。
在长公主口中,刘国师精通谋略,辅佐太宗,屡屡料敌于先,比起做法事的仙人,反而更像是算无遗策的军师谋士。
不过这般由亲历之人提起的真事,反而愈发惊险勾人,苏淼淼都是满面惊叹,苏卿卿也不知何时早忘了羞赧,只听得全神贯注。
这般说说聊聊,感觉也没用多少功夫便到了正午。
这时才刚到了稽山山脚,与蓬莱宫还有段路程,只是停下修整一番,略微用些吃食垫垫。
苏淼淼早已在车里坐的浑身难受,长公主也觉着憋闷,马车方停,便都迫不及待下了车,在周遭走动着松快。
苏卿卿落后一步,被后头车上的丫鬟扶着下来,才轻声道:“后头的路,母亲与妹妹不如骑马罢,我有梅花竹影陪着,没事的,”
长公主自幼是太宗皇帝在军伍之中长大的,骑射不逊于军中男儿,苏淼淼打小皮实,骑马也是小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