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论那种,只要能叫苏淼淼想通退让,哪怕只是暂时的,都算好事。
淼淼的脾性暴烈,要驯服绝非一日之功,他决计困人时,便已经做好了准备。
这样想着,箫予衡缓缓抬手,慢慢解起了身上的衣裳。
苏淼淼吓了一跳:“你要干什么!”
箫予衡凤目微垂,故意定定盯着她,直到苏淼淼忍不住的露出几分惊慌戒备,他方才温声道:“上药。”
方才苏淼淼露出“凶器”,伤了箫予衡时,守在门口的青衣侍从便已经面色大变,冷汗潸潸,只是不敢贸然出言打扰请罪,直到现在听见主人这话,方才连忙取了伤药,低头十分畏缩的呈了上来。
苏淼淼张着口,虽然想质问箫予衡怎么能在这里脱衣上药,甚至驱赶对方出去,但知道即便说出来也是无用,便也只是沉默着将头侧到了一旁。
但偏偏箫予衡并不肯这样放过她。
他将上衣脱下之后,便拿着上药干脆放到了苏淼淼面前的木案,不急不缓道:“你伤我的事我不计较,只是这药,总要你亲自来上,聊表诚心。”
苏淼淼瞪向他。
箫予衡的声音越发轻柔:“淼淼,不要再逼我。”
分明声音温柔,但其中透出的森然阴鸷,却叫苏淼淼心尖莫名一颤。
“你的手伤了?”
箫予衡递药瓶时,忽的发现了苏淼淼手上的血痕。
“我没事!”
苏淼淼猛地缩手,咬了牙关:“不是要上药吗?转过去!”
箫予衡看着她,沉思片刻之后,竟当真就这般干脆转过了身,似乎一点不怕她发狠再下一次手。
苏淼淼用左手接过侍从递来的湿帕,
箫予衡转过之后,露出的脊背肌肤滑润,线条流畅,看过去,也能称得上一句身形矫健。
他脖后的伤处刚开始看着厉害,但其实伤得不算重,这么会功夫,自个便已经止了血。
因此上药也不算麻烦,擦去血迹之后,只要没有用力活动,大半也不会再出血,只要将瓷瓶内的药粉薄薄洒上一层,便可了事——
可她凭什么要在这里给这恶人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