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为了赵怀芥,她也不会任性赌气,哪怕是给箫予衡灵前下跪她都认!
毕竟只有陛下不是那么生气了,对赵怀芥也才会手下留情。
“好好好,从前为了一个箫予衡便迷了心,如今换了怀芥,你倒是越发来劲儿了!”
长公主亦是满腔复杂,只是之前对箫予衡还能说几句嫌弃,如今换了被拘在宗室府的赵怀芥,却真真是一句不是也说不出来。
相比起怀芥为了救她,拼着性命前程,大逆的罪都犯了,苏淼淼这么点改变又算什么?
如今的年轻人,分明也没认识几日,怎的竟这样情深意重,都能写进话本子了!
这么想着,长公主还是冷着脸站了起来:“我这就去朝宫里递折子去,等着罢!”
如今瑞安也都不是以往可以随意求见帝王的时候了,想去认罪低头,也得看陛下愿不愿给你这个脸面。
——————————
看着父母相继而去的背影,苏淼淼虽然忧心,却也没了旁了办法,只在如意楼内坐立不安的等了半日。
期间苏卿卿也过来看了妹妹一趟,问过她们两个都差不多是一个时候醒了想过来,疑惑了几句,之后见她神思不属,也没有心思闲聊这两月的事,便又告辞去了。
直到天色都彻底沉了下来,苏淼淼才终于先后看见了回来的父亲母亲。
如今的宗室府宗正乃是一位年岁极长的箫氏长辈,细算起来太宗见了都要称一句族叔。
老宗正倒是没拿大,亲自见了苏驸马,态度也十分客气,只是说起赵怀芥,那便是要见着陛下谕令才敢放人进去,一步也不能通融。
倒是长公主那厢,虽然没能亲见看见陛下,但传话进去之后,却也派御前内监给了口谕,只说淼淼折腾这趟,不必忙,今日好好歇息,想要说什么,都明日午后再来。
这么听着倒似乎也没有问罪的意思,长公主略微松了一口气,当夜便留在了如意楼,配着女儿一并睡了一夜。
次日一早,又亲自看着侍女们为苏淼淼打扮梳妆,简衣素服,面上还轻轻打了一层脂粉,叫本就消瘦了许多的她越发透出几分苍白憔悴,直到日头走到头顶,一家三口才一并进了宫。
延平帝在御苑内的观云殿里见了他们。
苏淼淼一路都是格外恭顺的低着头,跟着母亲身后,迈过门槛几步,便规规矩矩的双膝跪在御前:“见过陛下。”
延平帝一身燕居的素袍,也不见上次在观星楼上的亲近随意,面色威严,只淡淡叫了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