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恭维的同时不忘损他:“津哥,这两句话一出,肚子里怕是没墨水了吧?”
“我告诉你们,大喜的日子不跟你们计较,”符津朝众人招手:“走走走,都麻利点接我嫂子去。”
主事那官员这才大着胆子站了出来:“符大人莫慌,时辰还差点。”
“我他娘的等了大半年了,怎么还没到时辰?”
这话说的礼部官员不敢接,还是楚逸轩斥道:“别犯浑。”
众人捧腹大笑:“津哥,督主都不急,你急个什么劲儿啊,知道的是督主成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新郎官呢?”
这边喜气洋洋,另一厢又是不同的场景。镇北王府,礼部的官员一度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一官员小声唏嘘道:“半个喜字都不见,好歹挂个灯笼添些喜气啊。”
另一官员示意他朝前看,廊下两个白色的灯笼尤为醒目,他讪讪闭了嘴,好家伙,谁家成婚挂白灯笼?不等他开口提醒,王府的管事命人扯了两张红布将那灯笼罩上了。
几人指挥着人手着意给院里添些喜气,内室,杭氏檀氏等人攥着苏念卿的手,不忍却又无可奈何,喜嬷嬷捧着赤红如火的嫁衣提醒道:“郡主,该换衣裳了。”
“给我拿身孝服来。”她吩咐。
喜嬷嬷笑意僵在脸上,满是为难:“郡主?”
“我没说不穿,你慌什么?”
檀氏看她不紧不慢的帮自己穿上雪白的孝服,再由人帮着一件件套上如枫的嫁衣,里里外外套了七八层,这才算收拾停当。
喜嬷嬷帮她开面、束发、戴冠,檀氏瞧着众人忙做一团,脑中却是另一幅场景,五年前,也是这么个时节,或许还要再晚上几日,北疆失了主心骨乱作一团,离林人瞅准了时机兴兵进犯,满朝文武唯唯诺诺无计可施,苏念卿一身重孝跪在祠堂,眼泪都要哭干了,就在檀氏以为她扛不过去的时候,她忽而开口吩咐:“给我拿身轻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