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瞧不真切,只是下意识的去解衣带,险些打成死结。苏念卿实在看不过眼,凑近了灵巧的解开那衣带重系,他只觉玉骨在自己脖颈间摩擦,痒痒的说不出什么感觉。苏念卿帮他系好衣带,又帮着理了理衣襟,自觉满意方罢了手:“好了。”
她欲收回手,他鬼使神差的攥住那玉指,苏念卿挑眉:“?”
不远处几个搬行李的聚成一堆逗笑:“你还别说,这娶了亲就是不一样,以前别说是衣带系歪了,你就是衣服穿反了都不见得有人这么贴心给打理。”
“唧唧歪歪凑这干嘛呢?”符津不满的发牢骚,这人却示意他往不远处看,他看罢笑骂一声,推搡着众人去干活。
苏念卿指骨略微动了动,半是玩味半是戏谑:“楚督主,青天白日,在府门前公然调戏我一弱质女流,不合适吧?”
楚逸轩盯着那双璀璨含笑的眸子,眼底深渊一般惊不起丝毫波澜,反而将手攥的更紧了些。苏念卿也就嘴上厉害,眼瞧着那么多道目光袭来,她自己都遭不住,只得用力将手往回拽,两厢拉扯之间,楚逸轩忽而回神,被烫到一般猛的撒了手,口中喃喃道:“得罪。”
“呀,都攥红了,楚督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想拉手就直说嘛,光明正大给你拉,那么用力做什么?”看他露怯,苏念卿又起了逗弄的心思:“好疼啊,不给吹吹吗?”
“疼?”楚逸轩脑袋正懵着,听她开口不做他想,当即便要半蹲去瞧她手上的指印,苏念卿本就是占个嘴上便宜,没承想他这么实诚,不等众人目光扫过来,赶忙将人拉了起来:“你怎么连句玩笑都听不出啊。”
一应用品终于打点齐备,符津赶着辆马车来,挑帘请人进去:“路上凉,督主、嫂嫂登车吧。”
“我骑马,郡主登车吧。”
“我也骑马,我那照夜青都快憋出病来了,刚好趁这个机会遛遛。”
楚逸轩诚恳道:“郡主,马车内生了炉子,郡主还是登车吧。”
苏念卿打了个响指,不远处照夜青闻声而来,她手握鞍绳利落的一跃而上,飒沓带风,居高临下道:“我也快憋出病来了,督主,陪我跑跑?”
本该盘旋在北疆上空自由自在的鹰被人困在京城已两月有余,可不要憋出病来了。不等他回话,照夜青铁蹄生风先行而出,楚逸轩随即策马追了上去,城内人流众多施展不开,二人之间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等出了城,天地广阔,终于能彻底放开身手。
苏念卿扬鞭指着远方山峦处的临界石:“楚督主,要不要比比谁的马更快?”
符津等人在后面跟着起哄:“嫂嫂,既要赛马总得有彩头才是,不然多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