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部分时间里,萨尔只能通过禁锢小玫瑰的身体,让小玫瑰自己挨过去。
在这个过程里,因为难受而啜泣,并且时不时还会轻唤他名字的小玫瑰,让萨尔的理智崩塌了许多次,但每一次在失控之前他都会离开小玫瑰身边。
他现在不能触碰自己的伴侣,现在的拥抱不会给小玫瑰带来快乐,只会让对方因为疼痛而感到恐惧。
萨尔不想在这件事上让小玫瑰留下什么不可磨灭的阴影,他在最初的时候曾经让小玫瑰感到过害怕,之后用了很多办法,才让小玫瑰勉强不再害怕,他不想再让小玫瑰在这种事情上产生抵触心理了。
谢维昏迷了三天,他是因为春生果的原因醒来的,一睁开眼看见的就是熟悉的床幔。
整个房间安静地有些诡异。
谢维费力地转动脖颈,他发现被褥下的自己被包裹在一张柔软的兽皮里,整个人都被兽皮束缚着,脖子以下没有任何一个部位可以动作。
这种被完全禁锢的状态让他感到十分惊恐,被关在塔楼里的那些年,他还可以在那个小小的房间里自由活动,但现在他却只能像个人偶一样,躺在这张大床上,在床幔笼罩的这一方小小空间里。
“有人在么……萨尔?托娅……席琳……迪伦?”大概是被按时喂过药剂和水,谢维并不感到口渴,他挨个呼唤着每一个认识的人,但是没有人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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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维躺在床上直愣愣地看着床幔,他突然意识到,这个可能不是顶楼的那个卧室,因为这个房间里没有那座落地钟转动齿轮时会发出的机械声。
他也没有闻到托娅经常会为他点的那种熏香。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的脑海里浮现,萨尔这次可能真的不会让他再见到任何人了,他可能将他关在了一个只有他自己才能进入的地方。
想到这里,谢维不顾自己还十分虚弱的身体,使用了可以割裂物品的魔法去割包裹着自己的兽皮,过了好一会,谢维才将包裹着自己的兽皮割开。
他的身体不舒服,一直在冒着热汗,但随着兽皮被解开,谢维看着自己光洁的皮肤,没有在上面找到一丝冻伤的痕迹,就连受伤的双手也被完全治愈了。
但他无意间触碰到一些之前被冻伤的部位时,却会瞬间疼得眼前发黑。
披着被褥坐起身,谢维挪到床边掀开床幔,他看到的是一间陌生且没有任何多余物品的房间。
整个房间里最豪华的就是这张巨大的立柱床,除此之外只有床边的一个柜子,一把椅子,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了。
柜子上连水壶和杯子都没有,整个房间都是空空荡荡的。
谢维没有找到衣服和鞋子,他只能披着被褥赤着脚站在冰冷的石板上,他忍着双脚的疼痛顺着黑漆漆的石墙,慢吞吞地边走边摸索着墙壁。
然后他有些绝望地发现,萨尔将他关在了一个除了一张大床,一个柜子,一把椅子,其他什么也没有的房间里了。
谢维找不到门,这里也没有窗户和通风口,甚至没有可以洗浴和解决生理问题的地方。
照明晶石被镶嵌在他够不到的高处,有魔法阵在维持这个房间里的温度和运送新鲜的空气。
他在这里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联系到外边的人,他只能等着萨尔回来,但他不知道萨尔什么时候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