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霜也想上前来一探究竟,无奈抱着宝姐儿,只好站在远处。
莲衣透过门缝张望,依稀看见家门前的杂物倒了,还有几个地痞流氓正抱着肚子满地打滚,慕容澄站在他们之间,手持一根烧火棍,轻轻松松转过身来,脸不红气不喘,颇具大将之风。
他将烧火棍丢开,拍拍掌心,看向门缝里的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还不开门?”
莲衣吞口唾沫,连忙帮他开门,“世…是你啊。”
姑婆们一拥而上,七嘴八舌描述着适才慕容澄的矫健身姿。莲衣眼神躲闪地捧场了几句,匆匆将门关上。
“不用报官吗?”慕容澄问。
莲衣一愣,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外面的那些流氓,而不是昨日自己放下的狠话,“不用报,官府也不会管的。”
“官府怎会不管?”慕容澄皱起眉,“你一回来就惹事上身了?”
沈母不知道慕容澄昨日是被气走的,这会儿热切地上来招呼,“小容兄弟快请到屋里来。”她叹口气,“不是小花惹了事,是我们家里本来就摊上事了。谢谢小兄弟了,今日多亏有你。你先进来,我烧茶你吃,小花,招呼好容成小兄弟。”
小花?慕容澄看向莲衣,见她不大好意思地抓抓脖子,就知道这叫的是她了。
他屈膝弯腰小声问:“你叫小花啊?”
气流扑簌簌落在莲衣耳根,叫她抬起一侧肩膀躲避,“嗯。我叫沈良花,在夏国公府的时候,夫人觉得良花拗口,就赐名莲衣了。”
丫头小子到府里第一件事就是改名,有时换个主子就改一次名。
良花,莲花,嗯,慕容澄大概知道慕容明惠是如何想到这个名字的了。
几人进了堂屋,沈良霜也牵着哭哭啼啼的宝姐儿走出来,小孩儿被吓坏了,见着屋里的生人,还以为适才是他在外头砸门,便哭得更大声了。
沈良霜不得已只好抱歉地带孩子回到屋内,但她见了慕容澄心里直犯嘀咕,实在没想到如此意气飞扬的少年,竟然会得那种自欺欺人的病,臆想自己是亲王世子。
屋外,沈母沏茶给慕容澄,三人坐下后说了说招来流氓的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