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衣抓抓手臂,看向窗外一晃而过的慕容澄,心想还是得靠他,连忙追出去,请他下晌尝菜。
他却轻描淡写撂下两字,“没空。
莲衣想不通,他在江都上哪没空,“你能有什么事?”
慕容澄觑她,“托你的福,你娘替我找了看癔症的大夫,下晌还要亲自带我去。”
“啊?”莲衣皱起小脸,认真嘱托,“这样啊,那好吧,你可配合一点,千万别露出马脚。”
慕容澄一想到是她给自己平白招惹了这些麻烦上身,当然要借她当个小受气包,拿手指戳戳她脑门,威胁她道,自己要是被庸医乱开药乱扎针,就把这些账都算到莲衣头上。
“到时一样的药你要吃,一样的针你也要扎。”
莲衣吓得赶紧跑了。
下晌见沈母领慕容澄出门,她担惊受怕地待在厨房里打下手。
也不知道没病当有病来治会不会出事,那大夫要是给慕容澄扎成了面瘫,那她是不是就担上了谋害皇亲的大罪?
莲衣心神不宁地帮沈良霜看宝姐儿,眼看宝姐儿有了些许困意,正要领她回房睡午觉,家门外传来了敲锣打鼓的动静。
“都来看一看啊!沈家母女纵容贼人伤我儿子陈恭!你们看都将人打成什么样了?昏迷一日方才苏醒!昏迷一日方才苏醒啊!”
外头说话的正是日前登门造访的陈父,那也是个读书人,此时却在沈家门口撒泼打滚。
陈恭今早刚刚苏醒,此时鼻青脸肿像个猪头,死气沉沉靠坐在沈家门前,任凭陈父大喊大叫,丢弃颜面为自己讨回“公道”。
那日挨打之后,他被发现在土地庙,好心人将他送回家中,陈父大抵是知情的,知道发生了什么,甚至没有宣扬,给了那人一些钱,按下此事从长计议。
今早陈恭醒过来,恨得眼睛淌血。父子两个一商议,觉得婚事黄了,他们也就什么都捞不着了,心有不甘,决定登门闹事,怎么着都要沈家吐出一百两来!
“都来!都来看!沈家是如何纵容贼汉子打我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