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杯子,二姐你快睡吧!”沈末七手八脚地脱衣裳,到水盆前洗漱,总算忙活完了,听床上静悄悄没动静,以为莲衣睡了,便也挨着她躺下。
刚闭上眼,莲衣的声音悠悠传到耳边,“见刘大人去了?”
“啊——”沈末压低嗓子抓狂,羞红着脸拉高被子,躲进去扭啊扭,像个大长虫。
莲衣见她如此,连忙说:“好了好了我不闹你了!我就是觉得高兴,刘大人多好的人,虽说大你许多,可他实诚又负责,就是有时候吧过于实诚,怎么会送你一方砚台做定情信物?”
沈末继续扭,“哎呀二姐…那是新春贺礼!”
莲衣这回真没忍住,笑了起来,二人将抵在一起,沈末请她出谋划策,该回个什么样的礼,说着说着眼皮发沉也就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慕容澄还没睡醒,是莲衣端了温水进去将他给叫醒的,她催他穿衣裳洗漱,千万别耽误回京的时辰。
慕容澄吐了漱口水,擦擦脸,闷闷不乐坐在床沿,“一晚上没见,这就赶我走了。”
看得出他对昨晚的“独守空闺”颇有微词,就是能对坐到天亮也好啊,她就这么把他丢在屋里,他下晌又睡过一觉,昨夜半点不困,只得熬啊熬,熬到天快亮才入睡,刚睡下又被她叫起来上路。
能不怨么?
莲衣扭脸见院里没人,俯身在他唇边飞快亲了一下,眨眨眼,“世子爷新年快乐,快别生气啦。”
慕容澄只感觉脑袋顶上倏地冒起一股清气,袅袅升空,快活无比,别是魂叫她给勾去了。
“新年快乐。”
他长臂勾过莲衣脖颈,加深了这一记吻,须得吻得很深很深,够他带回京中保管,想她时从记忆的木匣取出来偷偷回味。
家里人还没醒,莲衣目送慕容澄出城回京。
她心情轻快,但也不由担心他回去后因为计划并不周祥,而被皇帝召见,到时他孤身在京城举目无亲,母亲和舅舅都远在天边,该有谁替他说情。
好在她的担忧只实现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