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乔轻轻握住星瑶那柔若无骨的手,目光中满是深切的关切,柔声细语地安慰道:“星瑶,以后的日子漫长久远,未来的路途还充满着无尽的未知与惊喜,你定然还会遇到更为出色、更契合你心意的人的。”
星瑶听了,脸上缓缓泛起一丝苦涩且无奈的笑容,轻轻摇了摇头,朱唇轻启说道:“这茫茫世间,哪有那么多的如意良人啊。”
紧接着,她的眼神忽然变得坚定无比,目光直直地看向凌楚乔说道:“凌姐姐,你别只顾着宽慰我了。如今的你,自身又是怎样的一番情形呢?”
凌楚乔微微抬起头,目光悠悠地望向那遥远而又苍茫的天际,神色略显缥缈虚幻,缓缓开口说道:“我呀,历经了这诸多纷繁复杂之事,内心已然看开了许多。对于这感情之事,一切都交由缘分吧,既不强求,也不再执拗纠缠。”
言罢,两人缓缓移步走到马车前,彼此脸上挂着浅淡的微笑,互相告别。
凌楚乔刚刚迈出几步,就听到马车外传来那熟悉的声音:“小妹,我等你许久了。咱们一同回家。”
凌楚乔一听,便立刻知晓是三哥的声音,连忙应道:“好呀,三哥。”
接着又说道:“天黑了,道路也变得崎岖难行,你莫要再骑马了,快进到马车里来吧。”
凌宏凯听闻此言,低头钻进马车,脸上瞬间洋溢着温暖如春的笑容说道:“小妹,还是你知晓心疼三哥。对了,那个今天建阳公主也来了。”
凌楚乔心中自然是清清楚楚,自家三哥对星瑶一直心怀殷切的期望。可是她心里也明白得很,先不说星瑶一心系在贾瑀身上,就算没有贾瑀,这两人也是绝无可能走到一起的。于是,她开口劝说道:“三哥,你和建阳公主着实不合适,你就别再苦苦勉强了。”
凌宏凯一听,脸上立刻面露不满之色,急切地说道:“你怎么不帮着自家哥哥说话?你三哥我究竟哪里差了?”
凌楚乔忍不住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地说道:“三哥,哪有自己这般夸赞自己的。我并非是说你不好,只是公主确实对你毫无情意。”
凌宏凯眉头紧皱,满心的不甘与愤懑,极为不满地说道:“不就是那个贾瑀嘛,可是贾瑀如今已经成亲了。我刚刚看到贾瑀进春雨楼了,定是他们见面了。”说这话时,他的话语中满满的都是酸涩的醋意。
凌楚乔笑着说道:“你莫要在这里信口胡说,刚刚我也在现场,人家不过就是寻常闲聊了几句罢了。”
凌宏凯梗着脖子,执拗地说道:“男未婚女未嫁的,你三哥我怎么就没机会了。”
凌楚乔想起刚刚诗会中的种种情景,忍不住又取笑道:“我是实在管不了你了,但是你以后可莫要再参加诗会了。”
“我以后不会去了。”凌宏凯一脸懊悔,语气中满是后悔地说道,“酸不拉叽的,不去了。”
凌楚乔见他这般垂头丧气的模样,忍不住捂着嘴,笑得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
凌宏凯一脸酸溜溜的,满心不忿地抱怨道:“我这回可是丢人丢到了家,那个贾瑀倒是在众人面前大出风头。”一想起那个场面,凌宏凯的心里就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愤恨,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火,难以熄灭。
“在这诗文一道,人家贾大人确实才华出众、独树一帜,你怎么能比得上呢?”凌楚乔微微摇了摇头,又低声吟出。
凌宏凯瞪大了眼睛,气呼呼地说道:“你们女孩子就喜欢这酸秀才。”
北市舶司终于正式在天津开埠,这一天,阳光明媚得宛如璀璨的宝石,微风轻拂,如同温柔的手轻轻抚摸着大地。贾瑀带着北市舶司的官员们出席这盛大的典礼仪式。
现场彩旗飘扬,五彩斑斓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欢快地诉说着未来的繁荣;锣鼓喧天,震耳欲聋的声响仿佛要冲破云霄,直抵苍穹;人群熙攘,热闹非凡的场景令人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贾瑀身着庄重肃穆的官服,那绣工精美绝伦的服饰彰显着他的威严与庄重,仿佛他便是这繁荣盛景的主宰者。他神色严肃而又充满期待,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率先走上典礼台。台下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那目光中饱含着对未来的憧憬与希望,犹如璀璨的星辰闪烁着光芒。
贾瑀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如钟鸣,清晰且坚定地说道:“今日,北市舶司开埠,乃是我地的一桩盛事。这将为商贸往来开启全新的绚丽篇章,有力地促进经济的繁荣昌盛,造福一方黎民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