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州港口,呈现出一片繁忙喧嚣的景象。
辽阔且一望无垠的海面上,一艘艘商船恰似巨大而矫健的飞鸟。它们有的静静地停泊在那里,宛如沉思的巨人;有的则灵动地穿梭往来,仿佛灵动的舞者。桅杆犹如林立的长枪,笔直地挺立着;船帆好似飘逸的云朵,在轻柔海风的轻抚下,鼓鼓作响,那声音仿佛是在为这热闹非凡的场景热情欢呼、高声助威。
码头上,工人们步履匆匆,来来往往。他们那被阳光晒成古铜色的脸庞上,晶莹的汗珠闪烁着璀璨的光芒。粗壮有力的臂膀熟练且有力地搬运着沉重的木箱和装满货物的麻袋,一刻也不停歇。此起彼伏的吆喝声、雄浑有力的号子声,相互交织融合,汇聚成一曲激昂澎湃、振奋人心的劳动之歌。
港口周边的街道上,店铺鳞次栉比,生意兴隆昌盛,一片繁荣之景。
香料店里弥漫着奇异而迷人的香气,那芬芳馥郁的气息,仿佛具有魔力,让人宛如置身于如梦如幻般的仙境之中;珠宝店里璀璨夺目的宝石闪烁着耀眼绚烂的光芒,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吸引着过往行人的目光,令他们流连忘返,久久不愿离去。
茶馆酒肆里,宾客满座,喧闹之声不绝于耳。人们或是高谈阔论,眉飞色舞,神采飞扬;或是开怀畅饮,纵情欢笑,好不快活,尽情享受着这热闹欢快的氛围。
来自各地的商人操着不同的口音,在你来我往的讨价还价声中,完成了一笔又一笔交易。他们的脸上,或是洋溢着成功的喜悦,那灿烂的笑容犹如温暖的阳光,充满感染力;或是带着急切的期待,目光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与渴望。
街头艺人们各显神通,展示着各自的独特绝技。杂耍艺人在空中翻腾跳跃,身姿矫健敏捷如灵猴,令人惊叹不已,喝彩声此起彼伏;魔术师手中的道具变幻莫测,神奇的表演让围观者们目瞪口呆,惊讶得合不拢嘴。
孩子们在人群中欢快地穿梭嬉戏,银铃般清脆的笑声此起彼伏,为这繁华热闹的景象增添了几分童真与活力。
远处的海面上,夕阳的余晖宛如一层金色的轻柔纱幕,轻轻地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美得如梦如幻,令人陶醉。温柔的海风轻轻拂过,带来海洋那清新怡人的气息和无尽的生机与活力,仿佛在低声诉说着登州港口的繁荣昌盛将永不停息。
登州,作为北市舶司的另一处重要之地,因其距离东瀛更近,故而来到这里的东瀛商人和去往东瀛的商船数量众多。贾瑀来到这里,望着基本竣工的工程,心中满是欣慰与自豪。
就在这时,白凌岳神色凝重,脚步匆匆地悄悄地来到贾瑀身边,压低声音说道:“大人,我得到一个万分重要的消息。”
贾瑀转过头,目光中透着疑惑与警觉,问道:“哦?什么消息?”
白凌岳的声音更低沉且严肃了:“倭寇准备袭击登州。”
贾瑀一惊,瞪大了眼睛,急切地问:“什么?这消息确切吗?”
白凌岳连忙回道:“千真万确,我之前和不少倭寇打过交道。我有一个日本相熟的,叫做近卫左迁兵,他前日来登州找我喝酒,喝得酩酊大醉,无意中透露说由于登州市舶司生意的红火,这里聚集了大量的货物,倭寇早已眼馋不已,所以他们决定前来抢劫。”
贾瑀眉头紧皱,脸上布满忧虑,焦急地问道:“有确切的时间吗?”
白凌岳赶忙回答:“十月初八。”
贾瑀脸色阴沉,陷入沉思片刻后,神色严肃而坚定地说道:“走,我们回去商量。”随后,他带着白凌岳匆匆找来了公孙羽和李白居等人共同商议。
众人齐聚一堂,李白居率先开口,他面带忧虑,紧蹙双眉说道:“大人,如今如果只凭我们登州市舶司的兵力,对抗倭寇肯定是不行的,我们需要协调朝廷其他的兵力支援。而且咱们的粮草储备也得提前清查,以防战事持久。另外,我们还得在城内加强巡逻,防止倭寇派奸细混入城中制造混乱。”
贾瑀目光坚定,咬着牙说道:“既然倭寇想来,咱们就得给他来个狠的,把他打疼了,打残了,打废了,以后才能消停,要不然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粮草之事,李兄放心,我自会安排妥当。至于城内巡逻,可多安排几队人手,昼夜交替,务必不放过任何可疑之人。”
公孙羽微微颔首,神情凝重地说道:“大人,李兄所言极是。以登州港为饵设伏,确实是良策。但我们还需在港口周边多设陷阱,比如挖些深坑,插上尖刺,让倭寇一上岸就陷入困境。另外,可安排一队弓弩手,埋伏在高处,待倭寇靠近,给予他们致命一击。且主力部队隐藏在山谷中时,要注意隐蔽,不可让倭寇提前察觉。同时,派出几支小队,佯装败退,将倭寇引入我们的埋伏圈。”
贾瑀眼中闪过一丝果决,说道:“云生言之有理,这不单是咱们能做到。我连夜写密折送进京中告诉皇帝,让皇帝帮我们协调兵力,这次我们一定要把所有的倭寇全部歼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