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贾瑀被晋封为沈国公的喜讯传来,整个府中瞬间陷入一片欢腾的海洋。下人们兴奋异常,奔走相告,那难以抑制的自豪与喜悦溢于言表,眼睛里都闪着兴奋的光芒,嘴角咧得大大的。
然而,在这看似热闹喜庆的氛围中,贾瑀本人却并未沉浸于这份看似无上荣耀的喜悦之中。他眉头紧锁,神色之间尽是深深的忧虑,双目失神,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
此时,贾瑀与公孙羽、李白居等人围坐在一起,气氛凝重,正严肃地谈论着此次叛乱事件所引发的种种影响。
贾瑀率先打破了这沉重的沉默,他紧蹙着眉头,神色忧虑,缓缓说道:“此次我被晋封为沈国公,表面上看似是荣耀加身,风光无限,实则却是危机四伏。如今这朝堂局势犹如一团乱麻,错综复杂,各方势力相互交织、盘根错节。这爵位的骤然提升,不知会引来多少人的嫉妒与算计。”他边说边摇头,脸上满是无奈和担忧。
公孙羽微微颔首,神情严肃,紧接着说道:“确实如此,此次叛乱虽说已被平定,但后续的影响却如涟漪般持续扩散。那些在叛乱中失势的家族,定然不会心甘情愿地接受现状,必然会在暗中窥探时机,伺机而动。您如今新获高位,毫无疑问会成为众人攻击的首要目标。
再者,此次贤德妃娘娘生下的是一位小公主,这或许也是让皇帝能暂时放下戒心的原因之一。倘若贤德妃生的是皇子,那大人您如今的处境恐怕就会截然不同,更加艰难险峻了。”公孙羽目光凝重,表情严肃,眉头皱得紧紧的。
李白居轻抚着胡须,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毅恒此次在平定叛乱中立下了汗马功劳,可以说,如果没有毅恒带着府军卫及时出现,力挽狂澜,如今的局面恐怕会不堪设想。
可是如今,皇帝却对毅恒心生猜忌,实在是寒了功臣的心呐。这皇帝,如此对待功臣,怎能不让人失望?”李白居说着,脸上露出愤愤不平之色,双眉倒竖。
公孙羽紧接着说道:“其实,正因为大人您能够只身夺取府军卫的兵权,并成功平叛,才让皇帝对您心生戒心。如今这皇帝,疑心病愈发严重,对谁都难以给予完全的信任。”公孙羽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忧虑。
李白居听后,略显激动地又说道:“那又如何?最终的结果难道不是帮助皇帝稳定了局势吗?如此对待忠臣良将,真是让人失望透顶!”他涨红了脸,额头上青筋暴起。
公孙羽摇了摇头,面色沉重地说道:“此次事件使得皇帝性情大变。他今后不仅对大人您,对所有人的猜忌之心都会愈发加重。这般作为,实在是让人心寒不已。”他长叹一口气,满脸的愁苦。
贾瑀长叹一声,满脸愁容地说道:“如此局面,实在令人忧心忡忡。往后行事,我们务必加倍小心,如履薄冰,稍有不慎,恐怕就会遭遇灭顶之灾。可皇帝如此行事,让臣子们如何能全心全意地效命?”他紧皱眉头,目光中充满了焦虑。
公孙羽神情郑重地说道:“大人,如今我们必须在各方势力之间巧妙周旋。既要向皇帝充分展现我们的忠诚不二,又要想方设法保存自身的实力。只是面对这样让人心生失望的皇帝,这忠诚能换来什么,实在难以预料。”公孙羽一脸严肃,表情坚毅。
李白居也紧接着说道:“此外,还需密切留意朝中其他大臣的动向,切不可被他人暗中算计了还浑然不知。皇帝这般猜忌,让朝堂上下人人自危,又如何能齐心合力为朝廷效力?”李白居忧心忡忡,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贾瑀微微颔首,目光坚定但又带着一丝忧虑,说道:“诸位所言,我定会铭记于心。只是这往后的道路,恐怕是愈发艰难险阻,充满荆棘了。”他表情凝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
众人听后,都陷入了沉默之中。房间内的气氛愈发沉重压抑,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凝重,但同时也怀着坚定的决心,誓要与贾瑀一同共渡这重重难关。
贾瑀提出:“要不我向皇帝申请,重新继续丁忧,为父亲守孝。”他一脸的愁闷,目光中满是犹豫。
李白居说道:“这也是一个办法。如果毅恒能够远离朝堂几年,皇帝想必也会对你放下戒心。”李白居微微眯起眼睛,若有所思。
公孙羽接着说道:“皇帝肯定不会同意。大人此次立下大功,如果皇帝这时同意了大人的丁忧,反而会显得他慢待功臣。他一定会挽留,这样反而他会对大人产生更深的猜忌之心,觉得大人是在故作姿态要挟他。”公孙羽瞪大了眼睛,表情紧张。
李白居说道:“哎,人言伴君如伴虎,确实如此啊。”他无奈地叹息着,脸上满是沧桑。
李白居说道:“其实皇帝还好,皇帝无论做什么,他终归要用大臣。我们又没有什么反叛之心。真正可怕的是其他人。前者,我父亲都说过,现在不仅是京中,连外省很多人提起毅恒来都是嫉妒。毅恒刚刚弱冠之年,不仅仅封爵国公,如今又进入内阁,成为大学士。恐怕以后朝廷中会有很多人盯着毅恒。”李白居边说边皱起眉头,眼神中透着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