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事情的真相终于浮出水面,贾瑀惊觉许正阳的死竟真的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那一刻,贾瑀仿若被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击中,整个人呆若木鸡地杵在原地,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
贾瑀的嘴唇抑制不住地颤抖着,双目失神,仿若失去了灵魂的空洞,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豆大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从他的额头滚滚而落,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懊悔与痛苦,那痛苦犹如深不见底的黑洞,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他不停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那拳头带着深深的自责,一下又一下,仿佛这样便能减轻心中的罪恶感,声嘶力竭地自责道:“是我害了子燚,是我啊!我为何要牵连他!”
而一想到要将许正阳的死讯告知许芸,贾瑀更是心乱如麻,焦虑如同无数只蚂蚁在心头啃噬。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脚步凌乱且急促,双手不停地搓着,仿佛这样便能搓去心中的烦忧,眉头紧锁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我该如何开口?那可怜的姑娘怎能承受如此噩耗?”贾瑀痛苦地摇着头,每一次摇头都带着无尽的无奈与挣扎。
他时而坐下,双手抱头,身体微微颤抖,仿若被巨大的痛苦压得喘不过气来;时而又猛地站起身,望向窗外,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无助,那眼神仿佛在茫茫大雾中迷失的羔羊。
最终,贾瑀像是下定了某种豁出一切的决心,深吸一口气,那气息仿佛带着无尽的沉重。
贾瑀咬了咬牙,腮帮子因用力而鼓起,自言自语道:“该面对的总要面对,哪怕她会恨我一辈子,我也不能再隐瞒。”
可当他真的走到许芸的房前,抬起的手却又一次次地放下,那手仿佛有千钧重,迟迟不敢敲门。
贾瑀经过内心的百般煎熬,那每一分每一秒对他而言都如同置身于炽热的炭火之上,备受折磨。
他深知,这个真相对于许芸来说,将是一道无法承受的重击,但隐瞒绝非长久之计。终于,他犹如一位即将奔赴生死战场的勇士,怀着悲壮的心情,下定决心要对许芸说出那残酷的真相。
当他怀着沉重如铅的心情,艰难地推开许芸的房门,看到许芸那满是期待与信任的眼神时,他的心猛地一揪,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捏住。然而,他还是咬了咬牙,用颤抖得如同风中落叶的声音,将许正阳离世的消息告知了许芸。
许芸在听到这一噩耗的瞬间,整个人如泥塑木雕般呆住,仿佛时间在那一刻彻底停滞。她的眼神失去了焦点,变得空洞而迷茫,脸上的表情凝固,世界在她的眼中瞬间失去了色彩,沦为一片灰暗的死寂。
片刻之后,撕心裂肺的哭声从她口中迸发出来。那哭声犹如杜鹃啼血,声声凄厉,令人心碎欲绝。她泪如泉涌,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肆意流淌,瞬间打湿了她的衣襟,那衣襟湿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哥哥……怎么会……”许芸的声音因极度的悲伤而变得沙哑,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痛苦和绝望,那绝望如同一团浓得化不开的墨。
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像是在寒风中孤立无援的落叶,随时都会被狂风吹落。双手紧紧地揪着衣角,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那衣角都被揉得不成样子。她的哭声在房间里回荡,仿佛要将这狭小的空间都撕裂,震得人心肝俱颤。
许芸伤心过度,脑海中如走马灯般闪过曾经与哥哥在一起的温馨画面。曾经父兄的关爱与呵护,是她生命中最温暖的港湾,如今父兄却相继离开人世,自己瞬间失去了精神支柱。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黑暗无光,未来充满了迷茫与恐惧,那恐惧如影随形,将她紧紧包裹。
她眼神变得空洞无神,呆呆地望着前方,仿佛能透过那堵墙看到已经远去的亲人。她茶饭不思,精神涣散,如同失去了灵魂一般躺在床上,了无生气。原本红润的脸庞变得苍白如纸,往日灵动的双眼此刻也深深地凹陷下去,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生机与活力,犹如枯萎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