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羽说着,不禁皱起了眉头,忧心忡忡地说:“大人,这其中的门道复杂得很呐。”
公孙羽掰着手指,详细而又条理清晰地介绍道:“就比如金陵的提督军务大臣,通常都是由身份尊贵、功勋卓着的贵族勋臣出任。此人手握重权,全权负责总领金陵的所有大小事务,其每一个决策都能够左右整个金陵的局势走向。如今的提督军务大臣乃是同安侯郑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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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还有由皇帝亲自派遣而来的守备太监。这太监身负皇命,代表着皇宫内廷的意志,在金陵的诸多事务中也有着不可小觑的影响力。现任守备太监名唤高亚腾。同时,也有参赞机务的文官。他们大多饱读诗书、智谋过人,为金陵的治理出谋划策。现任参赞机务大臣是卫德耀。这三者相互制约,又相互协作,可以说是金陵职位最为尊崇的官员。”
公孙羽一口气说完,微微喘着粗气,说道:“这几位,哪一个都不好对付啊。”
公孙羽喝了口茶,润了润略显干涩的嗓子,接着说道:“除此之外,金陵还有当年太上皇特许设立的钦差金陵省体仁院总裁,此人便是如今甄家的家主甄应嘉。他凭借着太上皇的恩宠和家族的庞大势力,在金陵呼风唤雨,作威作福。
甄应嘉此人看似道貌岸然,实则心术不正,他利用自己的职位和权力,大肆搜刮财富,中饱私囊。他口口声声代表着皇家的切身利益,却从未真正为皇家着想,一心只为自己的家族谋取私利。”公孙羽说到此处,脸上满是愤慨,怒声道:“此等奸臣,着实可恶!”
公孙羽放下茶杯,脸上的表情越发沉重,仿佛那茶杯有千钧之重:“并且,这里还有负责长江航运的操江提督,当下的操江提督乃是先皇后的幼弟孟德祖。此人仰仗着皇亲国戚的尊贵身份,在漕运事务上独断专行,任人唯亲。他手下的人也多是趋炎附势之徒,借着漕运的便利,大肆贪污受贿,使得长江航运乌烟瘴气,混乱不堪。”
公孙羽气得双手微微颤抖,恨声道:“这等祸国殃民之辈,当严惩不贷!”
公孙羽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山水,忧心忡忡地说道:“而且,金陵地域之内卫所星罗棋布,名义上号称有三十多个卫所。这些卫所本应是保卫金陵安全的坚实力量,然而,由于长久以来的太平盛世,岁月安稳,承平日久,大多数卫所兵员缺额的情况极为严重。
那些将领们虚报兵员,克扣军饷,中饱私囊。真正能够上阵作战的士兵恐怕实际人数连十分之一二都难以达到。一旦有战事发生,这些卫所根本无法发挥应有的作用,简直就是形同虚设。”
公孙羽长叹一口气,满脸的无奈与忧虑,叹道:“金陵的防务,实在令人担忧啊。”
公孙羽转过身来,正对着贾瑀,无奈地叹息道:“金陵的这帮官员,身处这繁华富庶的江南之地,又远离边关战事,早已将自己的职责和使命抛之脑后。他们一个个皆沦为贪腐之辈,毫无顾忌地大肆搜刮民脂民膏。他们终日醉生梦死,沉迷于权力和财富的追逐,将百姓的疾苦视若无睹。
可以说这里虽说好似一个小朝廷,统辖着江南数省,但实际上也是个乌烟瘴气、腐朽不堪的所在。大人,我们此番前往金陵,必将面临重重艰难险阻和严峻挑战,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公孙羽忧心忡忡地看着贾瑀,焦急地说道:“大人,切不可鲁莽行事啊。”
贾瑀静静地听着公孙羽的分析,心中的忧虑如乌云般愈发沉重,但他的眼神却愈发坚定,犹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昂首挺胸,大声说道:“公孙先生,即便前方是龙潭虎穴,我贾瑀也绝不退缩半步。甄家的罪行必须得到彻底清算,金陵的腐败必须得到大力整治。我坚信,只要我们秉持正义之心,毫不畏惧强权,定能还金陵一个清正廉明,还百姓一个公道太平!我们要打破这个污染瘴气的小朝廷。”
贾瑀目光灼灼,语气激昂地说道:“我意已决,定要还这金陵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