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持一把做工精巧的折扇,扇面上绘着的山水图栩栩如生,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曳,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儒雅风流之态,让人见之难忘。
“逸怀兄,原来是你,你何时到的金陵?”贾瑀满脸惊喜,声调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急切地问道。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与贾瑀共同在国子监学习,一同度过了许多难忘时光的同窗好友李白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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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居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意,缓缓说道:“唉,毅恒啊,我来金陵已有一年光景啦。这几次科考,我皆是名落孙山,心灰意冷之下,实在是无心向学了。家父对我也是失望至极,不再对我抱有什么期望。
去年,家父调任金陵省巡抚,我便随着他一起来到了这江南的金陵花花世界。前日偶然听闻你作为钦差莅临这金陵,愚兄我是激动万分,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前来拜访。”李白居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和自嘲。
贾瑀拍了拍李白居的肩膀,感慨地说道:“逸怀兄,科考之事不必过于挂怀,人生之路千万条,未必只有科举这一条道。你我同窗之时,你的才华我可是深知的。”
李白居摇了摇头,苦笑道:“毅恒,你就别安慰我了。想当年在国子监,咱们一同学习,一起憧憬未来,哪曾想如今我竟如此落魄。”
贾瑀宽慰道:“逸怀兄,莫要这般消沉。如今你在金陵,说不定会有新的机遇。咱们兄弟许久未见,今日重逢,定要好好叙叙旧。”
李白居眼中泛起一丝光芒,说道:“是啊,能与你重逢,真是太好了。还记得当年咱们为了一篇文章,常常争论到深夜,谁也不肯让步。”
贾瑀哈哈一笑:“那些日子,真是让人怀念。咱们互相切磋,共同进步,多好啊。”
李白居接着说道:“还有啊,有次咱们一同被罚抄书,你还偷偷帮我抄了一半,结果被先生发现,咱俩一起挨了板子。”
贾瑀也笑了起来:“那时候真是年少轻狂,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倒也有趣得很。”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回忆着曾经在国子监的点点滴滴,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同窗之情在话语间流淌,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
李白居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怀念与眷恋,他感慨万千,语气中饱含着无尽的追忆:“想当年咱们师兄弟几人整日相伴,于那国子监中一同埋首书卷学习、激情昂扬地探讨学问,那时光是何等的充实快乐啊!每日迎着晨曦诵读经典,伴着月色交流心得,彼此鼓励,相互扶持。可怎奈岁月无情,如今却散落天涯,各自在茫茫尘世中奔忙,前途未卜,归期难料,也不知究竟何时才能再次相聚一堂,重温往昔的温馨与欢乐。”
贾瑀静静地听着这番深情的倾诉,心头亦是涌起百般滋味,说道:“是啊,那些日子确实令人怀念。”那些曾经的美好画面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有欢笑,有争执,有共同奋斗的激情,也有分别时的不舍。他不禁唏嘘不已,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一时间沉默不语,只是微微仰头,望着窗外的天空,思绪飘远。
后来,不知怎的,话题在不经意间流转,两人又回忆到许昌义。只是一提起老师,两人的神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
李白居沉重地说道:“许老师当年对我们的教诲,至今仍历历在目。”
贾瑀附和道:“是啊,只是没想到……”他们的目光交汇,却又迅速移开,皆沉默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让人感到压抑和窒息。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了他们的心脏,令他们无法呼吸。两人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深深的哀伤,像是承载了太多的痛苦与无奈。
回忆中的画面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那些曾经的欢笑、泪水、奋斗与坚持,都如同一幅幅画卷展现在眼前。然而,那回忆中藏着某些难以言说的沉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让他们不敢轻易去触碰,去揭开那尘封已久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