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婮有苦难言,忽见姚淑女板着脸责怪,心里别提有多委屈,不说话,只知道默默哭起来。
不时,衙门人来了。
君子裘听万家婢女陈述案发现场画面,草率定下凶手就是关婮,立即命人将她绑起,带走。
“君铺头,我是冤枉的。”关婮一遍遍喊冤,将今晚发生的事,一字不落地告诉君子裘,请他认真办案。
哪知此话惹怒了君子裘,他讥笑。案件开庭后,几个见关婮手握匕首等事情如实告诉官老爷。
君子裘还做了补充:“据万家人所说,关婮与万家护卫何之州在柴房私通,被老夫人知晓。老夫人说要择日验关婮身子。”
“如此说来,关婮的确有杀人动机。”官老爷忽又问,“那个私通的奸夫,此刻在哪里呢?”
关婮急忙抢答:“何之州在老夫人死前三日便已离开鹿州城。此事绝不可能是他做的。官老爷,若真是我做的,我杀了人,为何不走?等着万家人发现?等着你们来抓我?”
“案件如何审理,不需要你来多嘴!”官老爷愤愤不平,看关婮不顺眼,命人将她押下去,择日再审。
哪知,三日后,宣判结果便送至大牢。说关婮与奸夫私通,不守妇道,又残忍杀害婆母,枉顾人伦,但念在并未嚣张逃跑,故终身监禁。
宣读完结果,关婮整个人懵了,她失去了终身自由。
姚淑女得知消息后,花重金托人帮忙,试图减少关婮刑罚,然而没有丝毫作用。莫说减刑,就是想见一面都难。
牢房阴冷,春日里,即便室外阳光刺眼,关婮也无法感受到温暖。衣不足,饭不饱,腰上被邵刚踹的那一脚,至今还有些痛。
她整日坐着,抬头望着小小窗口外的阳光,回忆往日的美好与自由。静下来月余,才逐渐明白,当初真不应该为了钱替嫁。
但凡与金钱靠近,即便不害人,可能也会成为害人者的帮凶。
想通了这些,忽然胸口不适,胃似乎病了,总是犯恶心。起初她以为是牢饭难以下咽,才会如此,后来清晨醒来,即便空腹,也会犯恶心。
如此反复,日来夜去,呕吐持续了二十多天,但身体依然康健,并没有恶化。
“不是病……”她开始猜疑,“莫不是有了身孕?淑女说,初有身孕,就会有犯恶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