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了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小哀在听到了高远的解释后，显得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他——

诚然，如果是「暗夜男爵」的话，被这个电脑病毒所清除的数据，根本就不要再想着能不能将其恢复，可以说是绝对可靠的消除痕迹的手段。

但是……

虽然小哀自己也清楚高远手里有着「暗夜男爵」病毒的软盘，但是除了复制这个软盘资料，单纯只能将这个病毒程序限制在软盘之内，并且有时候直接用来清除一下无关设备上的资料外，基本没有别的可靠的利用方法。

但是现在，听着高远的说法，他应该不是直接去现场盗取的这些数据资料，而是远程黑了那个人的电脑，这样的话……

高远是怎么做到的？

难不成，他已经能够成功掌控「暗夜男爵」了？

如此，想到这的，小哀有些惊讶的看向高远，疑惑道：

「你……怎么做到的？已经能够远程操控"暗夜男爵"了吗？」

对此，高远没有否认，而是点了点头的，回答道：

「没错。我已经基本破解了"暗夜男爵"的了。」

闻言，虽然小哀已有预料，但真的听高远主动提及此事，还是感觉这件事有些难以想象——

毕竟，「暗夜男爵」病毒，作为组织防止资料外泄的关键程序，正因为其一旦启动便无法阻止，且从来没有人能够发现其任何的踪迹，这才在外界引起了不少的传闻，因此也惹得不少人想要弄到这个神秘莫测的电脑病毒程序，就像之前伊豆海滩那次一样。

可是也正因如此，由于「暗夜男爵」本身的隐蔽特征以及自我销毁的特性，等到被外界的人发现这个病毒存在的时候，那么连带着整台计算机设备上的全部资料，也都完全被销毁了，所以正常来说根本就没有机会可以一探这个程序究竟的可能，连正常拿到完整的病毒程序都没有一点机会。

而若不是因为那张意外流落在外的存有组织资料的软盘，恐怕自己跟高远也不可能拿到实际存有「暗夜男爵」病毒的数据。

但即便如此，从中以此掌控「暗夜男爵」，小哀还是想象不出来高远是怎么做到的——

毕竟，一旦想要触动「暗夜男爵」就会引动这个病毒的机制，自毁一切数据，这是无可避免的事情，而在没有了解清楚「暗夜男爵」的前提下，想要阻止这个机制又是不可能的，所以正常来说这几乎是一个悖论……

如此，小哀看着高远，心里很是好奇。

而见此，对于小哀的疑惑，高远只是回道：

「因为我想着……要是"暗夜男爵"真的一旦启动就无法停止，那么对于组织来说，万一有人在组织的电脑上误触了这个病毒该怎么办？」

——「人类社会本质就是一个草台班子」，无论是多么庞大的组织或者团体，其本质都是由漏洞百出的架构和大量充数的人力所组成的，而正因如此，即便是有人设计出了最精密的架构或者是程序，只要还处于人类社会之中，就必然存在一碰就碎的漏洞，即便这可能不是程序本身的问题。故而由此，人类不会把自己的命运完全交给所谓的程序或是流程进行运转，一定都会留有后门。

因为「王牌」的试炼，自己从新有机会回到了自己的母校，见到了自己的导师，从而回想起了这个很重要的观点——

作为信息安全方面的权威，自己的那位导师一直在提醒自己要注意的东西，不在信息安全的技术本身，而反而是要关注人。

因此，正因为这个思路，这才让自己意识到了「暗夜男爵」这个病毒所谓的「完美」，可能并不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