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娘亲。”月萤的屁股已经不太疼了,倒是钟离玉的手才是重中之重。
“娘亲的手,是怎么了?”月萤指着钟离玉缠满纱布的双手询问道。
被忽略的问题重新抬到明面上来,钟离玉难得不好意思,故作轻松道:“没什么。”
不过是学习针工时被那绣花针扎到了,十指都没能幸免,全是细小的针眼。
钟离玉去学的时候,也没料到那小小一枚绣花针那般难驾驭。
好在钟离玉天赋异禀,仅仅花了五天就将基本乃至复杂的绣法学会。
月萤咬唇,定定注视钟离玉。
钟离玉叹息,觉得以后自己还要给月萤做很多东西,是以也不瞒着了,坦然道:“没什么,就是朕在给你绣书袋的时候不小心让绣花针扎了手。”
月萤欣喜又心疼,“疼不疼?”
饱含关切的三个字砸下来,钟离玉恍惚一瞬,旋即笑起来,柔声道:“一点都不疼,就是小伤,无须在意。”
月萤狐疑,她觉得都缠上纱布了,定是受了什么严重的伤。
“肯定很疼。”月萤笃定道。
“月萤给娘,吹吹。”说着,月萤小心翼翼捧起钟离玉的双手,轻轻吹气。
望着月萤幼稚且新奇的举止,钟离玉并未阻止,他好笑道:“这是作甚?”
月萤天真地说:“吹吹就不痛了。”
钟离玉微笑,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
大抵是温暖感动。
他忍不住去捏月萤的脸,夸赞道:“你怎么这么可爱?”
“娘亲,可抹药了?”
“涂了。”
“娘亲要小心。”
“放心,没有下回了。”
目及一指的纱布松了,月萤自告奋勇重新打结,忽而,她闻到很淡很淡的香味,以为是药香。
回寝殿时,钟离玉担心月萤的屁股,硬是要抱着她回去。
月萤义正言辞拒绝,她虽然喜欢娘亲抱她,但是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且屁股早就不疼了,完全可以自己走。
钟离玉这才歇了心思。
送回寝殿,天色已晚,月萤困了,便要就寝,钟离玉让春雨换了轻薄柔软的锦缎被子,又亲力亲为给月萤铺床。
月萤担心钟离玉的手伤,想帮忙,钟离玉不让。
睡下时,月萤把书袋放在里头,陪自己一起睡。
由此可见,月萤对书袋的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钟离玉见状,忽然想一个书袋不够,看来他还有多做几个。
钟离玉给月萤盖上被衾,摸了摸被衾厚度,问:“夜里睡会冷吗?”
而今是秋天,天气转凉。
月萤:“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