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姚朝以左为尊,除了主座按道理以他的功绩应该坐上左边的位置才对,但是姚启万考虑到薛泊尘作为他的前辈,功也比他大,毕竟泊尘平过乱,所以没道理坐他之下。
当然,姚启万也是包含私心,他想让周潇刚来就给他个下马威,让他知道就算再有功绩,回到阳城就得乖乖听他姚启万的话。
没想到周潇年轻气盛就是不肯受这个气,他哼的一声无视姚启万的指引,径直走到左边的位置坐下,惊得姚启万两口子目瞪口呆。
可是令他们更加没想到的是,更夸张的还没上场呢?只见姚启万和周婉刚刚坐到主位上,一个衣着暴露的女子竟然就这样大大咧咧地走到了他们面前,指着他们便说,“这就是皇帝皇后啊?怎么瘦的跟猴似的?阳城里没有好吃的吗?”
女子的无礼让帝后两人很是尴尬,周潇看到不仅不管束女儿,反而觉得女儿给他解了气。所以周潇开口就阴阳怪气这两口子,“阳城风大,把他们刮瘦了。”
周春娘是从小没有怎么管束的人,听见最信任的父亲如此解释,立马就相信了他的言论,盯着帝后感叹可怜后,竟一屁股坐到了右边的位置上。
姚启万被这个无礼的女子气的够呛,想到她是周潇爱女才不跟她计较,压低怒火好声好气地跟她说,“这里是其他人的位置。”
没想到周潇快速地接下话茬,“刚刚姐夫不是说那里是我的位置吗?”
“你不是已经坐了左边了吗?”姚启万都要被这父女两人的惊人之举气笑了。
“我坐左边是因为我想坐左边,又没说右边就不坐了!你没看我女儿奔波了那么多天,她就不值得坐个位置吗?”周春娘连忙点头,示意自己很累。
听到周家父女如此蛮横无理硬生生要霸占两个好位置,姚启万却不敢拒绝,他的心都开始泛着酸楚。周潇自己本就积累了大把名望,加上他父亲周律这些年在朝中的威望,她姐姐生育了姚朝唯一的继承人等,让他有了肆无忌惮的资本,也让姚启万成功的敢怒不敢言。
薛家一家姗姗来迟,周婉看出姚启万的不开心,特意扯开话题聊到薛家头上。“这薛琰真是越来越俊了!听说在书院表现也很好,说不定这次公试能像他父亲一样,得个第一名给大家瞧瞧!”
薛琰不好意思地给皇后拘礼,表示自己并没有那么优秀,书院里很多人都比他优秀,自己应该更加努力才是。
一番话既没有撇掉皇后的面子,又谦虚谨慎,这样就算他最后没考好,也没有拿这话打他,揪他小辫子了。
皇后和薛琰一来一回的话让姚启万稍微没那么气了,他抬眼一瞧,却看到周春娘张了个大嘴口水滴了一地的吃惊模样。
“你这是怎么了?中邪了?”姚启万皱紧眉头,他就知道这丫头有点问题。
谁知周春娘一副痴呆模样,看着坐在周潇下首的薛家人,惊呼,“阳城怎么还会有这么帅的人?”
竟然当众犯花痴?姚启万真的被这个女子吓到,没法相信这竟然是正常人。
而被她密切关注的薛泊尘一家也是感到很尴尬,尤其是年纪尚轻的薛琰从未遇到如此直白的女子,只能无措地低着头默默红着脸。
由于周潇女儿的无脑行为,弄得大家都只能加快宴席速度,然后尽快逃离皇宫。
但周潇本人却没有觉得有任何问题,他觉得自己女儿心直口快,喜欢就要说出来,没什么问题啊!
周春娘也没感到任何问题,她还觉得薛琰因她而脸红就是因为也喜欢她,所以对他更加痴迷了。
周春娘虽然是个女子,但是到现在十六年的人生里,并没有母亲的关怀和教育,所以当她喜欢一个人时,就只能用最简单直接的方式,那就是缠着他。
于是她叫人打听到了薛琰的书院,并不顾及身份来到薛琰他们门前等候,大大影响了薛琰和其他师生的学习,也让薛琰更加讨厌这个女子。
所以当她给薛琰端茶递水示好时,薛琰故意梗着头不理她,让她的少女心破碎。
看女儿如此为情所困,周潇很是不爽,不就是个薛琰吗?装什么清高啊!但是看女儿是真心喜欢他,自己在不喜欢薛琰也得妥协了。
于是他给女儿想了个坏主意,让他们生米煮成熟饭,那他薛琰怕是不敢不负责!
于是随从便把能够壮阳的根须草汁拿给周春娘,让她趁着薛琰外出和同窗踢球时,将药灌进他的水壶中。还特别提醒她,根须草汁是提炼与根须草的茎中是最有药性的地方,所以务必注意剂量,倒一至两滴即可。
周春娘这头答应的好好的,那头因为被薛琰在球场上的英姿所惑,等她想到还得去下药时,他们都快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