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如耐着性子听完他说完一切，心都寒了，“原来从一开始都是你策划的！你压根没有真心！”

“都是我的错吗？太子不陷害我，我又何至于失去眼睛，何至于在北荒活的不像个人！你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吗？”棠兴怒气冲天。

“而是你怎么敢说我没有真心？你和太子定下婚约时还记得对我的真心吗？你嫁给薛泊尘的时候，还记得我吗？在军营遇见我是不是把你吓死了！”

棠兴的一连串质问把晏如沉默了，她半晌只能说句，“对不起。”

晏如迟来的道歉并没有安慰到棠兴，他甩下狠言，“你也别说什么对不对得起了，从今以后就老老实实在这个小院里反省吧！别老做一些太子妃的春秋大梦了！”说罢，重重将门关上。

顿时满室尘嚣，徒留晏如一人呆坐半晌，感叹道：“原来待在这里就是我的命！真是怎样无法改变！”

同样哀叹怎样都无法改变的还有又一次在他人谋逆之前将他救了回周府的姚启万。

这一次不同于前世的挫败感，他这次是真的无力了，觉得自己不管怎么做也逃不过被周家一家人掌握的命运。

前世他妥协了，娶了周婉为妃，让周律权倾天下，听他的话将忠心于他的泊尘回阳城，让周潇这个乱臣贼子扰乱朝政作威作福。

所以这辈子他实在太不甘心了，不甘心再次受周家摆布，窝囊一世。所以他拼命改变历史进程，几次三番冷落周婉，与她撇清关系。可到头来，救他一命的还是周家。

这次稍微成熟一点的姚启万并没有被二皇子篡位而打击，只是纠结不愿承周家的情，然后长达二十几年被周家控制还不能反抗。

所以这次他没有借酒消愁，只是握着酒杯哀叹自己的悲哀人生，怕是从古至今没有一个皇帝如他这般窝囊吧！

正在自哀自叹之时，周婉提着裙子进来了。因为这次姚启万并没有自怨自艾逃避现实，她这次没有如上次那般凶猛拿着刀放到他面前。

反而变得温柔如水，也不多劝他，也不安慰他，反而一副理解他的样子，还乖乖的给他斟酒。

这样一来反而是姚启万觉得不好意思了，也是乖乖接过周婉递过来的酒杯，非常礼貌的一饮而尽。

周婉见他一副豁达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出声安慰，说是不要太担心，周律已经联系了大将军胡清怀，有他在一定会平安的。

姚启万当然知道结局，他一定能夺回皇位，只是……他看了看熟悉有默契的周婉，心下一片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