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废就是残废!
连一滩烂泥都不如的残废罢了!
他攥紧木棍,狠狠将眼前一人挥倒。后背却再次传来剧痛,又有一刀划在了他的后腰上。
在几人的围攻下,赵渊很快不敌,惯性的往前跌去。
在即将倒向地面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根粗麻绳,牢牢的拴住了他的腰,将他整个人拉了起来。
赵渊倏然偏头,看到身着浅白色衣裙的少女骑在马上,正眉眼清亮的看着他。
少女扬高了声音,唇边带着明晃晃的嘲意:“哟,七打一,要不要脸呢?”
突然出现的女子叫男人们变了脸色,赵渊的眉心也是一跳。
乔鸢飞将手中绳子往腕上缠了几圈,见赵渊被拉得踉跄后退,她干脆拍马往前:“赵世子,怎么搞这么狼狈?”
赵渊脸色黑沉,抿起唇没说话。
乔鸢飞走到他跟前,旁若无人的弯腰,一把将人捞了起来。
早在竹林那日,赵渊就知道乔鸢飞力气大于常人。可不曾想,对方竟连他这么个成年男子,都能一把手捞起。
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乔鸢飞将赵渊放在马上坐好,瞥了眼他后背上的伤,这才对那几人说:“人我带走了,不要跟来。”
可几个男子岂会将她一个小姑娘放在眼里,二话不说便又围了上来。
“将赵渊留下,否则要了你的命!”
乔鸢飞好整以暇道:“你们和赵渊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把他骗到这里来?还要牵扯上我这么个无辜的弱女子?”
那手持长刀的男子,眼带恨意道:“他叫人屠戮了我们整个村子,此等血海深仇,不得不报!”
乔鸢飞诧异的看向赵渊,赵渊摇了头:“他们说的事情我完全不知。”
乔鸢飞便道:“他说他不知道。”
“一句不知道就可以揭过了?”男人眼睛都红了起来,“谁人不知他残忍恶毒?当年监斩雍州主将宋钺时,宋家阖府上下三百六十多口人,无一生还。他不放过几岁稚儿也就罢了,竟是连奴仆也屠戮至尽。”
说到这里,男人的手开始颤抖。
乔鸢飞却猛地沉默下来,她盯着男人,从对方那浓重的口音里听出了些许熟悉。
赵渊坐在马上,看着男人平静道:“我并非当年的监斩官。”
“还在狡辩?”男人大吼一声,扬起长刀就朝赵渊劈来。
乔鸢飞立刻纵马躲过,她拿起赵渊手中木棍挡开男人后,面无表情道:“宋钺是战死的,并非被监斩,你们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