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外走,掌柜很是热情的相送。王嬷嬷心里不舒服了,拍着桌子起身:“你这掌柜的有没有点眼力见,我家两位姑娘的热水早饭都还没送进去呢,还不赶紧叫人送去?”
掌柜烦透了这个胖婆娘,但秉着和气生财的念头,还是强挤出笑意道:“刚刚不是说,等一炷香再送去么?”
天色还灰蒙蒙的呢,想必那两位小姐也还在酣睡中。
可王嬷嬷不依不饶道:“叫你送你就送,哪来这么多废话?我们出了银子,可不是让你上赶着去奉承别人的。”
乔鸢飞听到这话,转头看了她一眼。
王嬷嬷瞬间如好斗的老母鸡一样,叉腰大声道:“看什么看?想吵架是不是?”
乔鸢飞掏掏耳朵,似笑非笑道:“你家小姐是上京贵女?”
王嬷嬷得意昂头:“是,怎么了?”
乔鸢飞笑道:“既是贵女,怎得养出你这么个低劣无礼的刁奴。”
王嬷嬷被“低劣无礼”四字刺激到,瞪大眼睛,就要冲过来挠乔鸢飞:“你个小贱蹄子……”
她才往前两步,就被另一个嬷嬷拦住,掌柜的也忙挡在了中间。
开玩笑,这位漂亮姑娘出手大方又好说话,可是他们客栈的财神爷。
便是把这老婆子赶出去,也不能得罪了这姑娘。
另一位嬷嬷赶紧开口相劝,掌柜的也好话说了一箩筐的充当和事佬。
乔鸢飞站在门口,笑着说:“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撂下这句话后,她就轻笑着转身出门去。
王嬷嬷听不懂这话什么意思,但不妨碍她听到了那个“死”字。
这小贱蹄子是在咒骂她死呢!
一瞬间,王嬷嬷气得头顶冒烟,也不管客栈中其他人是否还在梦乡中,扬起尖锐高昂的嗓音开始咒骂乔鸢飞。
她的声音实在太大,将其他客房中的人也扰了出来。
好几个走商的客人拉开门骂道:“哪来的颠婆子,大清早的吵吵嚷嚷什么?”
王嬷嬷一听,立刻又转移战火,对这几个走商客破口大骂。
掌柜人都麻了,他叫跑堂小二去拉,反被这婆娘甩开。
正闹腾着,地字号的房间门,和天字二号房的屋门一同被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