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叶明白了,“哦”了一声,跟在乔鸢飞身边说:“怪不得她只是个郡主,却敢和皇子公主叫板。有权势有地位,就是不一样。”
乔鸢飞笑了起来,点点冬叶额头说道:“文华郡主顺风顺水惯了,宫中也就六公主能和她平分秋色,你看别的公主哪个敢与她争执?就连几位皇子,都是对她多有忍让。”
冬叶听到这话,眨巴着眼说道:“可赵世子好像不爱惯着她。”
乔鸢飞顿了下才解释道:“赵渊自幼得圣宠,也是一直被人捧着的。都是天之骄子,谁愿意让着谁?更何况,文华郡主喜欢他,有这种偏爱他自然有恃无恐。”
“是吗?”冬叶有些怀疑,“我怎么觉得不是赵世子有恃无恐,而是他就懒得搭理人呢?”
乔鸢飞停下步子,转身捏了下冬叶圆圆的脸蛋:“你对人家就这么了解?”
冬叶憨憨一笑:“我也是猜的。”
乔鸢飞也笑了下,转身长长呼出一口气,看向望不见尽头的皇城大街。
街上还是有些冷清,不过所有商铺的门倒是都开着。乔鸢飞看着,转了话题:“我把六子带进城这么久了,也没叫他去做事,现在得把这事提上日程了。”
冬叶知道她在说什么,忙道:“芷娘今日就到了,姑娘,我们去哪里等?”
“邀月茶楼吧。”乔鸢飞迈步往前走,“这个地儿热闹,说不定还能看些好戏。”
主仆两到了茶楼,乔鸢飞被迎到了雅间,正好是那日张家公子坐的位置。坐下后,她往窗外看去,竟发现这视角极好,整个皇城主干道一览无余。
冬叶在对面坐了片刻,心中实在着急,干脆下楼等人去了。
乔鸢飞端起茶杯,慢悠悠的轻啜一口,随即提眉赞道:“桥头春?浓而不辛,醇而不涩,回甘悠长。虽不是新茶,但滋味倒也不错。”
刚说完这句,就有人在隔壁扬高声音接了话:“姑娘懂茶。”
乔鸢飞手一顿,随即放下茶杯看向门口:“什么人?”
那人从隔壁出来,站在乔鸢飞的雅间外面道:“在下张淞,平生最喜品茶鉴茶,听闻姑娘懂茶,便心生欢喜想与姑娘探讨一二。”
乔鸢飞一听是那张家庶子张淞,她立刻将眉头沉下来,平静拒绝:“抱歉,我婢女不在,不方便与外男见面。且我只是一介俗人,对品茶并不精通,叫公子见笑了。”
张淞朗声笑道:“是在下唐突了。不过姑娘不必自谦,即便不精通,却也算半个行家。”
乔鸢飞淡淡道:“公子谬赞。”
说罢,她未再理会外面,反倒扭头看着窗外。
冬叶还在楼下等着,很快街口便出现一辆马车,上刻熟悉的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