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子几乎是他看过的院子中最合心意的了。
可同样的,司鸿文对价格没有抱希望。
谁料试探性的提起价格时,那老夫妻笑着说,一个月只需二两银子。若是按半年或者整年交租金,还能更便宜。
司鸿文听到这话都不敢相信,愣了好久才小心翼翼的问,这院子是不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老夫妻两一开始还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后来懂了后便脸色有些不好看。
老爷子背着手,脸色沉下来道:“是有人提前给你付了一半的钱,租金这才便宜些,不然我们这院子,五两也是租得的。”
司鸿文先是一惊,后面便神色讪讪的不敢说话。
老爷子催促道:“你定不定?不定我们就要送客了。”
司鸿文忙道:“定,定,您老莫生气。”
老爷子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见司鸿文一表人才,又举止有礼,便也少了些闷气,再次和和气气说起话来。
价格谈妥,签契书就很快了。
司鸿文听老夫妻说那好心人给他交了一半的年租金,便想着自己要参加秋闱,又要与那见面的表小姐订婚,怕是在上京得至少逗留半年,也干脆一次性交了半年银子。
剩下半年倒也不是不愿意交,实在是手头紧张拿不出来了。
老夫妻见他神色诚恳,也表示理解。
双方谈妥后,老爷子还特意带着司鸿文在院子里走了一圈。
这院子也有些年头了,可夫妻两打理的好,基本上没什么问题。甚至他们搬走时,锅碗瓢盆都会给司鸿文留下,完全可以让司鸿文省下一笔钱。
司鸿文自然很高兴,连连对着老两口道谢。
老两口却只叮嘱道:“东西不值钱你随便用,但这屋子你要爱惜着。过上几个月,我们可能会回来看看,这个你没意见吧?”
司鸿文当然没意见。
寸土寸金的院子可不就得多盯着,不然被人弄坏了直接一跑,老两口上哪儿说理去?
双方达到目的,都很满意。
老两口要收拾东西搬出去,司鸿文则要回客栈整理东西搬进来。
大约是解决了心头大患,回去的时候他脚步轻快,人也神采奕奕的,竟是连高挂在头顶的日头也不觉得晒了。
于是路过那绸缎铺子时,芷娘又喊住了他:“哟,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司鸿文回头,看到芷娘的脸便温和一笑,他端端正正作揖道:“确有高兴事儿。”
芷娘撑腮笑说道:“有落脚的地儿了?”
司鸿文很惊讶:“掌柜的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