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有罪。”
“哦?”张皇后问道,“你何罪之有?”
乔鸢飞却不说话了。
张皇后便似笑非笑道:“你觉得自己无罪。”
乔鸢飞默了默,语气恳切道:“因为民女,六公主与文华郡主不和,民女有罪。”
张皇后道:“看来你还是清楚的。”
乔鸢飞回了句“是”,却又补充道:“只是民女从未挑唆过,也没说过什么越距的话,所以公主和郡主具体是因为什么原因,民女的确不知。”
张皇后因为这话笑了。
她一方面觉得乔鸢飞很识相,一方面又觉得乔鸢飞很大胆。
两次闹在自己面前,居然还敢耍这种小聪明?
张皇后索性也不兜圈子了,开门见山道:“本宫今日看乔姑娘换了穿戴,应当是出孝期了吧?”
乔鸢飞垂头应是。
张皇后又道:“本宫听说你因为守孝,耽误了亲事,一直没有寻到合适的人家。如今年纪越发大了,你姨父姨母又不闻不问,所以……”
她顿了下,才意味深长道:“不如,本宫替你做个媒?”
乔鸢飞心中“咯噔”一下,立刻抬头道:“多谢娘娘好意,不过民女已经定下婚事了?”
“定婚了?”张皇后懒懒的倚在榻上,说道,“你才出孝期不久,上哪儿定的婚事?不会是为了拒绝本宫,特意编出来的瞎话吧?”
乔鸢飞忙道:“民女绝无欺骗娘娘之意,的确是姨母那边已经寻好了亲事。只待过段时间到了良辰吉日,就办婚嫁之礼。”
张皇后仔细分辨着乔鸢飞的眼神,好一会儿后才说:“你也莫要忙着拒绝,总归你姨母为你寻的亲事,肯定不如本宫挑的好。”
乔鸢飞不管心中如何想,脸上却诚恳道:“娘娘慧眼识金,自是如此。”
张皇后便笑道:“所以,你姨母那边不如拒了,听本宫的安排。”
乔鸢飞嘴角抽了抽,也不急着拒绝了,反倒问了一句:“不知娘娘给民女做的媒,是哪家公子?”
她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让张皇后上赶着威逼利诱她。
张皇后听到这话,笑了笑,意味深长道:“是周家公子,周玉堂。”
“周玉堂?”乔鸢飞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张皇后解释道:“他姐姐正是东宫太子妃。”
乔鸢飞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