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二爷闻言叹口气:“不知道,这位长公主能力手腕都强势的很,当年圣人都要避风头,我们这些人又哪猜得透她心思?”
乔氏抿抿唇,说道:“那你说,你那学生,到底是被强迫的,还是心甘情愿的?”
这下谭二爷不敢说话了。
按他对司鸿文的了解来看,开始多半是被强迫的,但后来长公主又为他请大儒私下教导,又为他铺路的……怕是早就心甘情愿了。
这种巨大的诱饵在面前晃悠,又有什么人能忍住拒绝呢?
夫妻俩都沉默下来。
……
乔鸢飞自打得知谭帜也参加秋闱后,便找了个时日,把这位辛苦的表哥好好招待了一番。
谭帜在家睡了三天,终于缓过来了一些。
到酒楼后,吃饭更像是饿了数日,往日的斯文矜贵都没有了,只剩下狼吞虎咽。
谭芸在旁边一边心疼一边奚落道:“瞧瞧,就这样子还能考上?”
谭帜嘴巴里塞了东西,说不出话,只好瞪了谭芸几眼。
芷娘笑着打趣兄妹两:“你妹妹可说了,你要是真能考上,回家就给你磕三个头。”
谭帜瞬间来劲儿了,他连忙把食物咽下去,然后眼睛亮晶晶道:“真的?”
谭芸:“……”
乔鸢飞笑着摇了摇头。
看这两人,还跟小孩子似的。
几人正闹腾时,却听见隔壁讲话的声音大了起来,乔鸢飞隐约听到对方说什么使团要进京了。
一听到“使团”二字,乔鸢飞就立刻竖起了耳朵。
其他几人见她这模样,也安静下来专心偷听。
听到最后,谭帜明白过来了,他压低声音给乔鸢飞说道:“好似是藩国和夷邦进京,本该是在年中来的,但那会儿到处暴雨,他们没来成,时间就推迟了。”
芷娘好奇道:“来干什么?这些人年年都来吗?”
谭帜摇了头:“三年来一趟,名义是上贡,其实是来哭穷的。而且今年夷邦来了,怕不只是上贡的事。”
说到这里,谭帜压低声音,凑近几人用气音说道:“我听有个公子哥说,夷邦这次来怕是要求娶公主。”
这话一出,有什么东西瞬间在乔鸢飞的脑中爆炸开来。
夷邦求娶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