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芸最先心直口快道:“你和陆小姐孤男寡女在一起这么久,她和赵世子的婚事还怎么举行?”
谭帜惊呆道:“我二人从未有越界之举。便是搭了那棚子,我二人都是隔成内间和外间用的。”
“可你们知道,别人不知道啊!”谭芸气呼呼的说道,“你都不知道京中把你们传成什么样了,竟还有人说你和陆小姐有私情。你什么样子我还不知道吗?陆小姐哪能看得上你?”
谭帜:“……”
虽然是实话,但能不能别这么直接?
见儿子一脸郁闷,乔氏心情反倒好了些许。
她叹一口气,看着谭帜说道:“清誉对你来说反倒不碍事,世间对女子尤为苛刻,这件事麻烦在陆小姐那里。”
谭二爷也点头道:“若是陆家与长青王府亲事不成,陆家又一口咬死是你拐走了人家嫡长女,咱们家恐怕就脱不开干系了。”
谭帜听到这话连忙反驳道:“不会的,陆小姐不是这种倒打一耙的人。哪怕她和赵世子的亲事真的不能成了,她也不可能怪在我们身上。”
乔氏看着他憨厚的包子脸,摇摇头道:“这和陆小姐无关。事实上,在这件事里,最没有话语权的应该就是陆小姐了。”
……
陆令宜悄无声息的回到了陆府。
陆大夫人得知消息后,先奔出来抱着她好好哭了一场。
回过神在再看到陆令宜形容狼狈,顿时心疼的眼睛都红了,其他事儿也都撇到了脑后。
她没有问陆令宜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而是先叫人准备了热水和食物。
陆令宜出门一趟吃了不少苦,对于母亲的关爱和体贴自然是无比受用,只是没想到刚沐浴完换好衣服,就听丫鬟说祖父那边召见。
陆令宜想起京中流言,又想起自己与三皇子的事恐怕早被家人熟知,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反倒是陆大夫人悄悄安慰道:“别怕,一切都有娘呢,娘会护着你的。”
陆令宜抿唇,看着母亲消瘦的面容一阵心暖,又打起精神去了陆侍中的书房。
书房内不准陆夫人进去,她只好担心的看着陆令宜一个人走进了门。
陆侍中正在书房内练字。
阳光穿透窗棂,洒在桌上,映出宣纸上一个大大的“静”字。
陆令宜进了门,小心翼翼的行了礼:“祖父。”
陆侍中笔下没停,又写了个“贞”字,随后才放下笔,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