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扶的养父母怎地来了?不是说之前瞒了他们,只使人过去说这边府里寻许扶有事,让他们不要的的?但人已经来了也不能不见姚氏只得从榻上爬起来:“快请”
冒氏的眼里突然间冒出两道亮光来,快步上前亲亲热热地拉住许樱哥的手赔笑道:“樱哥,你想必还在为上次的事情恼我罢?前些日子归家,居然也不过去看我一眼,不让人和我说一声,我本想着二姑爷新婚燕尔就去了那么远的地方,怎么也要安慰安慰你可你这孩子,气『性』真大,说不见就不见三婶娘自来嘴臭,但却没有恶意的,你难道不知道?”本书首发无弹窗阅读
冒氏的手又冷又湿,许樱哥努力试图将手自冒氏掌间退出来,微笑着道:“三婶娘当然是没有恶意的,但我也不是小气的,三婶娘难道不知道?”
“还说不气,这连手都不许我拉了”冒氏却是不肯放她,又将她的手拉住了,笑着上下打量她一回,找话道:“还没消息么?他们府里待你可好?”
说话间,外间已然传来脚步声和许扶养母邹氏的带着哭音的说话声许樱哥情知自己这时候便是想避开邹氏也是来不及了,做得太刻意反倒容易引人猜测,索『性』笑道:“口说无凭,三婶娘觉着我过得可好?我倒是看着三婶娘满脸病容,没有血『色』,不似之前那么美啦,这女人过了三十就该注意调养的,不然老得很快”
冒氏暗恼,却又有些惴惴,忍不住将手抚了抚脸颊,觉着许樱哥这张嘴真是令人讨厌因见邹氏已由苏嬷嬷陪着走了进来,便拉住许樱哥亲亲热热地同邹氏打招呼:“二嫂子,好久不见你怎不把清娘带了一起来?”
“三弟妹”邹氏心中有事,根本无心去关注其他人等,只往日目中无人的冒氏今日居然主动开口同她打招呼,不得不应付,便红着眼眶朝冒氏行了一礼,目光从许樱哥身上匆匆扫过便转头朝着姚氏去了:“大嫂,他们说的可都是真的?”
姚氏匆忙扶住了,示意黄氏给邹氏端凳子:“有话好好说,别急,别急”
冒氏见邹氏看到许樱哥并无任何特别反应,微微有些泄气,正想拽着许樱哥再往前凑,便见邹氏将帕子捂住脸压抑地哭了起来:“大嫂还骗我呢……五郎他们部里的同僚已是去家中探望他了,我们什么都知道啦……我可怜的五郎艾怎么就这样背呢?他平时从不和人争执惹事的,怎地这般欺辱老实人?”
许扶出事了!冒氏顿时精神大振,死死攥住许樱哥的手一迭声地问道:“这是怎么了?济困怎么了翱樱哥,你可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我不知道?”
许樱哥用力挣脱冒氏,低声道:“我也不知呢,听母亲她们怎么说”言罢自走到孙氏身后站定了,垂着眼静静立着
不知道?哄鬼呢!姚氏之前不曾听说生铂这突然间便病得要女儿回家探望才行,又只许樱哥一个人来了,许杏哥也不见来,这本身就有猫腻在里头冒氏撇撇嘴,兴趣盎然地竖着耳朵听着热闹,眼睛则瞅着许樱哥,她倒要瞧瞧,这对亲兄妹究竟有多情深
一壁厢,姚氏苦劝邹氏:“只是受了点鞭伤,未曾伤筋动骨,已经请医延『药』,将养着便无大碍他那时鲜血淋漓的,看着吓人,我们是想着你们房里老的老,小的鞋清娘又有身孕,怕突然抬回去吓着你们,便想着先抬回家来收拾收拾,看着像个样子了才同你们说”
不管心中有多痛苦担忧,在旁人家里痛哭都是十分没有礼貌的事情,邹氏死命忍住了,哽咽着道:“是大哥大嫂想得周到,也多亏大哥救了他的命若无大哥大嫂,这孩子哪里还有命在?我这里先替他谢过大嫂了”言罢便起身“嘭”地一下跪在了姚氏面前
姚氏惊得一下跳起来,再顾不得装铂忙去死死拉住邹氏:“弟妹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咱们是一家人,怎能这样!”
冒氏快步赶上前去帮着拉住邹氏的胳膊将她拉起,热心劝道:“二嫂子,您何必如此?咱们本是一家子人这孩子在外头吃了亏,家里哪能坐视不理?不要说他大伯是个侯爷,当着这个大学士,便是咱们樱哥,也是个堂堂正正的皇孙之妻,郡公夫人,怎么也不可能看着自家人吃亏,怎么也得把这口恶气出了,把那凶手绳之以法才是,是不是这个理?”见姚氏板着脸不说话,便又看向许樱哥大声道:“樱哥,你说呢?你五哥平日待你可不错,还救过三爷的命那”
邹氏并不知道伤了许扶的人是谁,只大概知道是个厉害的,好像许衡也不见得就能把人怎么样,但想着许樱哥果然也就是嫁入康王府的,这许扶当初还救过张仪正的命,于是生出几分期盼来,转头望着许樱哥道:“二娘子……”
冒氏不错眼地盯着,只等好戏开场许樱哥一颗心七上八下,躲了这么多年,终于是躲不过了么?却又只能努力站直了,任由邹氏去打量,和和气气地道:“婶娘不要急,能做的我们都会尽力去做”
邹氏面上闪过一丝疑『惑』,若有所思姚氏见势头不对,忙道:“放心吧,能做的谁也不会推辞弟妹想必此时最挂怀的便是济困,我先让人带你去看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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