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令颐无言地瞅了眼,确定这么多瓜子要是嗑完她的牙都能磨没了。
能做的事做了,不能做的事直接摆烂。
她点点头,见青麾回去复命后也直接回了屋内,任由那堆瓜子露天放着。
可也是巧了,她不嗑瓜子,有人来帮忙了。
那闻人嗣先前被赵忱临发疯自残的行径气到,又见他丝毫不上心、无所谓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出来,直接离开山庄去参加了几局诗会。
可今日听闻赵忱临似乎抓了个医官回去,到底是多年兄弟,闻人嗣还是担心自己的好友真出了什么问题,酒喝了一半就急吼吼地回到了山庄。
结果左问右问,那个医官还被安排在距离赵忱临最近的院子里。
这可真是稀奇。
闻人嗣知道赵忱临喜静,临近院宅一直是空着的,有客远来也都是隔着空院子安置的。
难道是赵忱临那厮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遭了报应,病入膏肓,需要医官住得这么近好随时赶过去抢救?
闻人嗣想去见见赵忱临,可他在书房与人谈事,只能抓了青麾问话。
青麾只含糊说主公无事,还说只要去那院子看看就知道了。
闻人嗣就径直来了嵇令颐这儿。
他倒是没想到自己兄弟带回来的是个女医官。
还是个绝色美人!
嵇令颐听过闻家的本事,对他也存了敬仰的心情,喊荷香上茶,并拆了瓜子与他聊天。
闻人嗣是知道自己兄弟不近美色的传统,若非这女子实在是天人之姿他也不会往那处想,可一盏茶的时间聊下来才发现她当真是个有本事的。
两人坐在院中石桌旁,颇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
而那厢赵忱临敲定了去魏国的行程,一看已经到了用午膳的时间,可是左等右等也没见嵇令颐如往常一般将“今日膳食”带过来,而是其他小厮送来。
他一时习惯不了,虽说菜品清单还是出自嵇令颐的设计,可是摆盘回到了原来的样子,人也不是他想见的那个人……于是今日这一餐便吃的没滋没味了起来。
赵忱临只当是嵇令颐被他今日的恐吓吓到了,耍小性子不愿意见他。虽然他说要把她当棋子送人是过分了点,可若不是她一走了之,他也万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