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跟他不一样呢?赵忱临为她束发戴冠,心里暗叹,他们明明是一样的。
“所以你如此牺牲,都是为了本王?”他瞥了她一眼。
她点头点得毫不犹豫。
他知道她在说谎,可他还是把宿行军的戒指给了她,也没有对她即将要下的毒检查一番。
不是他自以为是地认为她会对他心存怜惜、手下留情,而是他知道她所求的皆是权势利益,所以起码在现在,她还不会把刀尖对准他。
她不想做菟丝花,可现在她找不到另一株更好的寄生树能让她缠绕藤蔓吸血攀爬。
只有他,只有他能给她,因为他给出了最具有诱惑力的条件。
他不会让她找到另一株替代品,也不会让别人向她开出更有分量的条件……多简单,这样她就会自愿留在他身边,哪怕走开也会记得在床头为他留下一杯温度适宜的甘甜的蜂蜜水。
无论是真情实感,还是虚情假意。
赵忱临记得自己给她戴上戒指时心里涌起的奇异情绪,好似回到他用尽心机终于得到他那义父对自己伸出一只手,说要带他回家的那一天。
各取所需罢了。
赵忱临舔了舔嘴唇,尝到了那一点回味的蜂蜜甜味。
*
嵇令颐将方承运“处理”完后让随行人员一同焚香喷药消毒换了衣裳才允许归队,为了防患于未然,她还将这群人连同自己单独集合成一队,与剩下的人分开行动。
听闻赵忱临已经醒来,她将手指上的戒指交给青麾,托他物归原主。
谁知她不去找他,赵忱临倒是百无禁忌地自己找上门来了,一问就是头疼脑热的哪哪都不舒服,一口一句“会不会是你配的毒有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