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高卓一路直往新房院中走去,他的亲卫们听说了赵忱临的事,又见魏王面色红润,都大着胆子来讨赏赐。
易高卓开恩放人去饮几杯喜酒,将人打发了去。
终于在下人掌花灯将他送进新房时,易高卓才看到了安坐在喜床上的秋娘,半幅浅红纱幔垂下来,中间还滚着些红枣花生。
房中只有另一个年纪极小的女孩在一旁伺候,易高卓扫了两眼,只见这丫鬟面黄肌瘦,应是之前吃过苦头的。
“跟了本王,以后身边就不要带着这样的丫鬟,让外人以为我堂堂魏王府中连下人的饭都克扣。”易高卓大步上前,从那丫鬟端着的盘中取了喜秤,急不可耐地挑了盖头。
秋娘一身的“嫁衣”都是临时买的,腰身袖口都不合身,不过易高卓也不在意衣服,总归等下都是一堆烂布。
他在意的,是秋娘的美貌和那口溺死人的甜腻嗓音。
正如她此刻羞红了脸不敢对视,只黏黏糊糊地撒娇着:“奴家跟了王上,就连娘家人都不肯留一个给我,以后若是被欺负了,可找谁哭诉去?”
易高卓被她那副忸忸怩怩的劲勾得厉害,当即毛躁地动手去解扣,淫|笑道:“今夜就欺负了,哭也没用。”
秋娘娇嗔地推了一把:“合卺酒。”
啧,真是麻烦。
可他许久没有好好舒展一番,现在馋虫勾起,只能被美人牵着鼻子走。
易高卓扭头就从那丫鬟盘中再取了酒盏,两人如交颈鸳鸯般一饮而尽。
这酒水……还挺辛辣。
听说蜀地美酒多是烈酒啊。
易高卓狼吞后察觉自己胃里如有热浪般涌起,房内喜烛明亮,还点了浓郁到几乎是糜烂的香,掺合在一起后让人莫名热血沸腾。
“夫人还有什么要求啊?一并说了吧。”易高卓在好事前乐得哄人,一口一个夫人把人听红了脸搂,“今夜你最大。”
于是秋娘又掐着嗓子要他吃了子孙饺子,两人已经是拉拉扯扯分不开了,才喘着气说:“花灯,你出去吧。”
那丫鬟年纪虽小,但话少动作利落,说了句吉利话后连忙无声地退了出去。
易高卓随口笑了句“什么名字……府前的两个灯笼还不够你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