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饶霍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击掌连续说了三个“好!”
他面上都是嗜血兴奋的笑,拍了拍幕僚的肩膀:“我知道先生的意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让易高卓先拖住赵国,我们去攻打雍州。”
“赵忱临被易高卓牵扯,雍州城内空虚,轻易便能得手。待本王夺了陕北,易高卓只能考虑与本王合作共同对抗天子。”
幕僚点头赞道:“唇亡齿寒,虽易高卓不义,可王上不拘小节,目光远大。天子忌惮赵忱临,这次‘三国鼎立’本就是拿着所谓‘叛军’的噱头,实则看谁能胜者为王,输者才叫叛军。”
遵饶得了幕僚的话更加信心百倍,当即出动了早早准备好的举国之力,一队去拦赵军撤退的路线,想跟易高卓打个瓮中捉鳖,而另外绝大部分兵力则来势汹汹地直冲雍州而去。
他亲自披挂上阵,带领轻骑兵率先去拦截,为了形成包头之势行军极快,那缰绳都要勒进肉里了才迎头赶上了混乱撤退的赵军。
遵饶一声令下,身后大批军队趁着黑夜从侧面横冲直下,目标直指中间身穿银色铠甲的将领。
想来赵忱临负伤后,这位一定是临时主帅。
可赵军一冲便退,忽然有序收拢重新列队,直将那正中间的将领暴露了出来。
遵饶没有多想,只以为是赵国措手不及之下乱了阵脚,哪怕自己身边的副将疑惑地“嗯?”一句,他仍然率人横刀直取主帅头颅。
那主帅明显慌张起来,速速调转马头想跟着大部队往后退,可还是迟了一步,身边那几个护卫根本护不住他。
箭在弦上,机会转瞬即逝,遵饶大喊一声,立刻有士兵冲上去横刀一砍。
那“主帅”迎着呼呼作响的刀声身子一扭,整个人倒挂金钟般用双腿缠住马身,上半身却绕到马腹底下。
遵饶一愣,脸色突变。
他认出了这是玄甲军的骑术,方承运曾借口军演耍了好一通威风。
玄甲兵怎么穿着赵国军服?他们合作了?
遵饶想起眼下蔺清昼还在东魏,莫非方承运是想与赵忱临联手来与自己和易高卓割裂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