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栾见赵忱临面上波澜不惊,想着他应该不至于在众目睽睽下任由女子恃宠而骄,还要再劝——
谁知下一瞬他就俯下身,手臂一揽就将人抱上了马。
他单臂将人转了个身,让她面向自己的胸膛紧贴着坐,嵇令颐勾住他的脖子埋头在他身前,肩膀轻颤,一副狐媚子作态。
他还抚了抚她的发低声哄了两句,再抬头时面上还是淡淡的,只不过说的是:“带路,去她说的那间宅子。”
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却听出其中不容置喙的意味。
汤栾想起太子提起这位赵王时的表情,换了口风,命人带路。
这一番折腾后,嵇令颐终于如愿以偿地住进了乌桥巷那间种满了梨树的院子,地上霏霏如雪,幽婉清丽,应该是好久都没有人住过了。
赵忱临陪她进去稍整衣冠,门一掩上,他便平举双臂望向先在案几上摸了摸玉雕貔貅,又冲着墙上那张财神像拜了拜,最后坐在床榻上宾至如归的她。
嵇令颐知其意,凑过来紧挨着他,小手在他腰间丝绦上摸来摸去,悄声说:“怎么?外头有人监视?”
赵忱临捏住她在腰上作乱的手,低声问:“来过靖安城?”
她眨眨眼,装傻充愣。
“后门出去那家长期打尖的药铺是你的?”他睇她一眼,就着她的手慢慢抽开了丝绦,外衫顿时一松,要掉不掉地垮在肩膀处。
嵇令颐也没想能瞒过他,有几分羞涩:“不止。”
赵忱临:?
她越加羞涩:“这间宅子也是我的。”
……
他沉默良久,重新在这四处充满招财气息的内室扫视了一圈,点头夸她生财有道,家产丰厚。
话语一转,他又挑了眉问:“你这一路从蜀地到魏国都有铺子宅院,怎么单单只在赵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