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的太近,那缕被捋到肩膀后到头发又滑倒了前面。
嵇令颐的眼睛一眨不眨,似乎被他放大的容貌蛊惑到,只觉得那缕头发像是垂钓的鱼线,正在无声地催促上钩。
她鬼迷心窍般还要抬手别发,他忽而歪头靠近,距离在一瞬间拉得近无可近。他一手捉住她的手,下巴轻抬,在她唇上蜻蜓点水般浅浅地啄了一口。
她僵住,手上一抖,将他那缕发猛地扯了一下。赵忱临跟着偏了偏头,擦着她的脸颊将头靠在她肩上。
他一点不留情地将身体的重量压下来,嵇令颐撑不住,仰着身体往下倒,情急之下松开他的发胡乱抱住了他的腰。
自打从坐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时起,他就没松开过她,嵇令颐不得不带着他的手一同往后挪了两寸,将两人支起。
她让他起来,坐稳后还推了他一下。
可惜身上的人跟块石头似的纹丝不动。
他埋在她的颈窝里,相触的皮肤微凉,只有贴着她侧颈的耳朵滚烫。
她忽然开口:“你回去吧,别留在靖安城。”
身前的人明显僵了身体,她能摸到他背脊绷紧,手下的肌理一点点鼓硬,好像是舞剑前的起势。
他默了片刻,一言不发地缓缓别过脸,高挺的鼻梁顶在她的脖颈处,而后轻轻地抽了口气。
她忽然反应过来他在嗅她,像是豺狼进食前在判断猎物的状态。
“你干嘛?”意识到这个举动后她塌了下肩膀想把他丢下去,那些轻嗅的气流让她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