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是要她看病的意思?分明在借此作弄她。嵇令颐受不住,只有一双嘴巴硬的很,骂他忘八混账乌龟,骂他狗东西,骂他阴……
赵忱临掐住她的下巴将她转过来, 滚烫至极的气息一瞬间覆上来侵袭感官, 她被桎梏着转了个圈,差点去掉半条命。
他方才说他装不住君子模样, 于是此刻破罐破摔一般将自己的本性剥出来, 温柔变调, 失控和占有欲变成不容拒绝的疯狂,不容她退,不容她咬紧牙关, 他总有千百种法子。
嵇令颐节节败退。
他将她的下巴往下扣,用力按住她的肩膀占领所有的主导权, 舌尖撑开她的牙关用力往里探。
她呜呜叫起来,细细弱弱的, 因为手上束缚的鞓带铜扣压进皮肤里了。
她说很痛,他还问她哪里?说看她的反应不像是痛呀。于是嵇令颐气得又开始骂他,赵忱临用手指勾了下她明晃晃的虎牙,挤进去搅了搅,跟她说不是骂这些。
那是骂什么?
他目光沉沉,嗓音裹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浓浓情|欲,问她之前看了这么多的志怪小说,怎么狐妖和白蛇精的话没有记进去。
嵇令颐骤然被戳破先前披着兵法书皮偷偷看杂书的事,还没来得及震惊他是如何发现又是如何知道书里写了什么,他已然伏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教完后哄她拿这些话骂他。
简直难以启齿!
她用力瞪他,像一些走投无路的幼兽努力鼓起腮帮子试图让自己的体型变得更大,好让自己看起来更有威慑力一些,可是她羽睫上还挂着一点泪,眼下绯红,乜他一眼时妩媚非常,似三月桃花,说清也艳。
她清醒的时候,那张漂亮精致的脸蛋上从来不会露出乖顺听话的表情,哪怕寄人篱下或是有求于人做出一些讨欢心的伪装,眼底也总有藏不住的勃勃野心,她本来就不是安分的人。
只是像现在一样明明上挑着眼尾眉梢发着脾气,却恍惚露出不受控制的失神的神色,实在让人忍不住想要更过分一些。
赵忱临呼吸微窒,只觉得空气中好像出现了一种比先前梦境中更旖旎缠绵的东西,在无形中钩了一下他的心神,他难以自持地唤她小字,一遍又一遍,嘶哑低语,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自己这种无法言喻、无法形容的渴求。
她又被他逼出了眼泪,招架不住,再硬的骨头也服了软,泪眼朦胧地问他到底吃了多少药,以后能不能别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