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头一震,见他眉目温和,濯濯清朗,明明惊才绝艳却受了不少苦,鼻腔莫名酸涩,居然生出一股心疼和难过。
想也没想,她吸了吸鼻子抬手回抱住他,说:“你与崇覃山一样无与伦比,无人可替代。”
她将居袭士的事说与他听,包括崇覃山的条件,最后与他讲了好一通利弊关系,说可不可以先不要满口答应。
赵忱临喟叹一声,捧着她的脸颊低下头与她亲吻,厮磨温柔,像小狗一样一点一点舔她的唇,说她将这些话告诉他让他好开心,让她尽管照着自己的想法去做事就是了。
嵇令颐悬在心里的一桩事忽然就这样放下,如释重负之后就是报复性的索吻。
他诡计得逞,偃旗息鼓又卷土重来。
一直到将近五更天,她昏昏欲睡,将事后都交予他,赵忱临点灯叫水,却在床榻上瞥到了几点血迹。
他心里一跳,有些紧张地用手背碰了碰她的脸,小心翼翼地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嵇令颐困的厉害,眼皮都打架,他有些惶惶地说她流血了,还边说边动手不放心想检查一番。
她踢了他一下,不耐烦地嘟嘟囔囔:“懂不懂啊你,初次这不是很正常吗?别吵我了。”
想到什么,她补充了一句:“我与叶汀舟是假扮的,以后别发疯。”
他呆住,僵立在原地一动不动,迟迟未反应过来,等到思绪重回,才在心底掀起轩然大波。
“那你的守宫砂……”
“没点。”
赵忱临心跳剧烈,瞳孔急剧收缩,像是兽类捕食攻击前极度兴奋的反应。他从未觉得她是二嫁有什么不好,她是最好的,顶顶好,不好的是那些捷足先登哄骗她的男子。
他因为嫉妒杀掉了叶汀舟,又因为怕比不过死去的白月光所以伪装正人君子,事前吃药唯恐落了下风。因为过量的独占欲和排他性让他患得患失,从前无可改变,可未来绝无可能让他人染指分毫。
可是她说不是,她说与叶汀舟是假的,这样大的惊喜从天而降,几乎要砸晕了他。